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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下它的方法?”“饿几天!饿几天后你看见嘛想吃嘛。”“真的吗?”少年半信半疑。回去后真的饿了自己几天,原来真的,烧饼好好吃哦。少年打听到老头喜欢到一家客栈中独自喝酒,并且很快将要去。他亲自导演了一出戏。他让一个大汉轻撞了老头一下,然后让人把一个钱袋放进老头身上。大汉发现身上钱不见了,找到老头,说老头是贼,偷了他的钱,钱袋里有张欠条,写了某某欠了他多少钱。然后让老头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老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钱袋,但是没说那是多出来的。他只期望钱袋里没有大汉所说的欠条。。大汉正准备打开钱袋,周围围了一圈人。他想着要是真有那张欠条自己就百口莫辩了,少年出场阻止了大汉打开钱袋。少年对大汉说:“要是大叔你打开时趁老伯不注意,故意扔个欠条进去,怎么办?所以最好由我这个旁人来打开。”然后少年拿过钱袋,熟练地一抖,所有的东西都出来了,并未见大汉所说的欠条。大汉抢过空钱袋,反复查看了很多次,都没找到欠条,然后溜了。大汉走后,少年把那张欠条拿给老头看,说当时他把欠条给藏起来了。老头不信,少年演示了一番,说他学过西洋的魔术。然后又对老头说,刚才的那家伙不是好东西,肯定是他把钱袋塞老头身上的,欲以此诈骗钱财。老头听了,想一想,果然。然后,老头十分感激少年。少年开始和老头频繁接触,并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请求老头收他当徒弟。老头考虑了好一阵子,最终答应了。老头给少年看了他收藏的名贵古董,并且对少年说:“别看它们名贵,但对我来说,这些古董都是废物。它们的作用甚至没有普通的碗、瓶的作用大。我玩了大半辈子古董,我明白。真正欣赏的人肯出高价,买的不是它们而是一种感觉,它们只是附属品,或者说是感觉的寄托物。其它人呢?买的是荣耀感或是为了卖出更高的价才买的。有人宁愿出天价买一个破古董,而不愿施舍给穷人一分钱。在我看来,那是真正的笨蛋。需知道,物品再珍贵,它也只是物品,不能行使任何主权。他帮不了你什么,你非要说他帮了你,那么只能说你认知上出了错,是你自己或别人帮了你,你却把它归功于物品身上。譬如,一头狼袭击你,你用刀杀了它。你说刀救了你的命,没有刀你很可能死了。其实你错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而非刀,是你带上的刀,而不是刀自动跟随你并主动杀了狼,一切行为来源于你自己。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千万别把古董看得比命重,那是大忌。还有,我发现,一件不大值钱的东西,只要我说它是真货,并且很稀有了,它立马身价倍增并且真的变得很稀有。知道为什么吗?他们太过于轻信我的话。本来很寻常的东西,我一说,古董界的同仁们一传播,收藏家们大肆收藏,不稀有的东西都稀有了,价格也就增了不少。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请我去鉴赏他们的藏品。因我而增加的价钱,本不是那件东西应该有的,是虚拟的,被误认为它值的。所以,你不能拘泥于它的价值,要会吹、造势、借助别人的名声,那样价钱自然会涨。我一直觉得干这行有些忤逆良心,但我终归把赚的钱用于了正途。哪些钱是恶商们从工人手中剥夺的,然后我又从恶商手中夺过来还给了他们,也算侠义了。”通过自己的才智和努力,少年最终做到了。老头的话让他感觉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强盗,一直都在抢夺码头工人的血汉钱。后来,他把挣的钱大部份分给了穷人,并且不愿再经商了。

母亲认真地听完父亲讲的故事。“你想告诉我什么?”母亲问。“那个乞丐不是说了吗?饿几天!饿几天就吃得下了,而且我试过,很有效。”“讨厌,饿几天我就成竹竿了,你还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喜欢。不喜欢你,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可喜欢可留恋的。”母亲听了高兴极了。

在那段日子里,母亲第一次体会到人原来可以这么快乐。父亲带着她到草地里出捉蝴蝶,采野花给母亲带上。然后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母亲说,那一刻她明白了她选对了人,她再也离不开父亲。

当医生走进病房看望叶醉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不再回来。叶望一晚没睡好,光做梦,梦见父母,二弟三弟。他刚醒,发觉浑身没劲,突然右脚抽筋,他痛得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一阵疼痛过后,他右脚不能用劲了,三五天后才好过来。不久后,老毛在京城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举国欢庆。叶望也挺高兴,虽然不晓得啥叫共和国,但他晓得战争结束了,老蒋被打跑了,一座山里现在只有一只虎了。老七跟随老蒋到了台湾,这是叶望不知道的。

几个月过后,一场叛乱闹得惊天动地。老蒋留在大陆的一些部下,奉命组织川内的袍哥们发起了一场叛乱。老蒋的部下找到每个堂口的舵把子,其中就有叶怒,要求他们发动他们的手下帮老蒋夺回政权。还威胁舵把子们说,新政府肯定会制裁他们,不如先动手,不愿干的就是与老蒋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然后就是不愿干的举手,叶怒见没人敢举手,他也就没举。

叶怒已经有家庭了,他不敢得罪老蒋的部下,那些人是啥都干得出来的。但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们死,连夜烧毁了名册,遣散了一些刚入他堂口的人。他还托生意上结识的香港朋友,带着自己的家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结婚时没有通知家乡的亲兄弟们,他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他晓得自己有很多仇家,一旦让哥哥弟弟们参加了他的婚礼,他的哥哥弟弟们就危险了。

他想:“谁会料到今天呢?父亲吗?他真的料到了吗?我不知晓。”

叛乱一开始,就被解放军*下来了。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叶怒想。很多人都战败被抓了,叶怒也是。“你杀死了我多少兄弟?快说!”一个瘦小的士兵审问他。“一个也没!”叶怒很轻松地回答。“一个也没?你当我是傻子?叛乱却不杀人,这不符合逻辑!”“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符合逻辑,要晓得,小伙子!我赚钱不是为了钱,我叛乱不是因为我想叛乱。”“毛主席说过,我们要坚信唯物主义,抛却唯心主义。你说的不符合毛主席说的。我不相信这种事。”“那我问你,天上掉下来一块石头把你砸死了,然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死?”“不是我想死,是石头把我砸死的。”“那就对了!不是我想叛乱,而是迫于无奈。”“怎么会无奈?你的脑袋瓜,你的手脚都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叛乱不就没事了。”“石头把你砸死 了,然后我问你,你不死行么?你说行么?”“封建迷信,不可理喻!”说完,一鞭子打在叶怒身上。“好奇妙的感觉,它让我觉得自己真实地存在于世上。”瘦小的士兵气愤地走了,一个胖小子接替了他。“你的同伙都藏在哪儿?快说!”“我的兄弟们,死的死了,剩下的都被你们抓了。现在他们在哪儿?好像应该我问你吧!”“我不是问这些,我是问那些没有被抓的,正在预谋叛乱的。”“没了,真没了!”“说,你的家人,比如妻儿、兄弟在哪儿,他们是不是也是叛乱者?”“滚你妈的!要是现在你在战场上遇到我,我肯定把你毙了。我也够对得起你们解放军了吧?上战场就把枪丢了。”“你不说呢,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好,我告诉你!不过呢?这个不能让那个瘦小子晓得,他刚才用鞭子抽我。你同不同意,我们俩一伙,不告诉他?”“同意,那你快告诉我吧!”“你!你就是我的同伙!”“啥意思,你可别诬蔑我。”“我说的是实话嘛!我刚才问你,我们俩一伙,你同不同意。你不是都同意了么?同意了,那么我们就是一伙的了,那么我的同伙肯定就是你了!”“你耍我,是不是?”又是一鞭子。

“没有人会料到我的下场吧?”叶怒想,“父亲也没有。但我能料到,接下来,这个民族会继续成为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华夏民族!”

叶怒不想再被这些无聊的人审问。他停止呼吸。“我不呼吸应该就会死吧!”他想。但努力了几次,都没做到继续憋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到了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他低头,好好审视了一下现在的自己。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露出肉的地方有不少的鞭痕。衣裳?他想起了母亲为他缝衣裳。

最后一次求死,他成功了。不知哪儿来的毅力。在还有一点儿知觉的时候,他想起了,儿时经常去玩的那山坡。他喜欢从坡顶滑到坡下,因此而磨破了不少衣裳。母亲见他衣裳破了,吩咐他以后要小心一点,别再弄破了,然后母亲让他脱下来,一针一线地给他缝,边缝边给他讲故事。

母亲说,那时候父亲带着她到了一个镇上。他们不知道客栈在哪儿,就向一个小乞丐打听。小乞丐很乐意带他们去客栈,带到客栈后,父亲给了一些钱给小乞丐:“记着,这不是施舍给你的,而是给你的酬劳。”  父母在客栈歇了一晚后。父亲想带母亲到处逛逛,给母亲买点稀奇的物品,让母亲高兴高兴。苦于不知道哪儿好玩,就又去找小乞丐。“昨天在这儿的那个小乞丐哪儿去了?”父亲找到那个地方去,没见到小乞丐,遂问不远处的乞丐。“死了!”乞丐漫不经心地答道。“死了?怎么可能?昨天都好好的。”母亲叫道,她显然不相信。“有啥惊怪的呀?不就死个人么?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呀!他的尸体应该还在南坡,没这么快被狗吃点吧!”“南坡在哪儿,告诉我!”“那条街的尽头有片林子,过了林子就是了!”父亲和母亲飞快地去了南坡,果然在那儿见到了小乞丐的尸体。母亲见了,俯在父亲怀里抽泣起来。父亲站在那里,眼噙泪。

“我们一起把他埋了吧!可怜的孩子。”父亲轻轻地对母亲说,母亲泪眼婆娑地点点头。父亲母亲把小乞丐埋了后,又去找了刚才的那个乞丐,想把事情弄清楚。

“告诉我,他怎么死的。说了这个银元就是你的了!”父亲对那个乞丐说。“要得,要得!”乞丐双手接住银元。

然后乞丐说了小乞丐的事。小乞丐的父母因得罪了地主,而被害了。那些人想斩草除根,可机智的小乞丐逃了出来。逃出来后他晓得这里不能再呆了,就跑到外地去了。在外地以乞讨为生。也怎么回事,一年过后,他跑了回来。也许是有人给他说了啥或听到了啥。他回来要安葬父母,说不安葬的话,他父母就白养了他,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劝都劝不住。他父母的尸体,鬼晓得到哪儿去了?他不敢去地主家问,就到处打听。这样问肯定会出事。地主家晓得了不来杀他才怪。这不出事了。可怜的娃儿,怪他生错了时代。

“你和他很熟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父亲问。“当然很熟了,他讨到的东西多嘛,有时拿些给我。当然就熟了!”“他对你那么好,你刚才怎么还那么冷漠?”母亲质问。“大姐。他对我说的,在他生前我从未对别人透露。我对得起他吧!我经常帮他打听,只不过打听得很隐晦。但是我是有那份心的。人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我只关心活人,不管死人。对我来说,死了就啥也没了,不能让死人拖累活人。这个时代的乞丐就这样子。”母亲哑口无言。

父亲继续询问着一些具体细节,然后又跟乞丐高谈阔论,仿佛很谈得来。回到客栈,父亲说:“我们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好吗?我想处理点事情。”“什么事呀?不过住一段时间也好,我们需要歇歇。不过,你要处理什么事?”“不要问,好吗?我会处理好再告诉你。”

后来,父亲每天很早就出去了,一出去就是一天,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母亲觉得有些孤单,但她还是没多问。不久,她听说一个地主自杀了,闹得很沸腾。

父亲对母亲说:“我们可以走了,事情已经办完了!”这时候父亲才把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诉母亲。

父亲想为小乞丐报仇,但他不想自己和母亲置身危险中。他曾在教他辨认古董的老头那里见过一件精美的古董,那是老头最大的收藏。古董界对那个古董有一些模糊的描述,但很少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它就像一个传说似的存在。父亲把玩过那件古董,他就想仿制个出来,黑害死小乞丐的那个地主一笔钱。古董仿制出来了,足以以假乱真。但地主没见过真的,且它与古董界的一些传闻非常契合。地主就是请来古董界的高手来,也很难认出来。为了地主花高价买它,父亲扮着外地商人拜访了地主,并透露欲出高价买古董界传闻中的神奇古董,拜托地主帮忙打听一下。地主欲买了再卖,赚取其中高额的差价。地主请了鉴定家看货,鉴定家说没见过,但很有可能是真品。地主急了,真就真,假就假,有啥可能不可能。鉴定家,咬牙说,那就真的吧!地主买了后,找来父亲去买。父亲拿了一张照片比对,说是假货。地主不信,他说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咋会有假。父亲指着一出花纹说,看这儿,不一样是吧!地主还是不信,但父亲已经转身走了。地主去找卖给他货的人,被告知那人已经跑了,这下地主确定那是假货了。父亲又让人把钱分给穷人,还让他们传言地主已经没有钱了,付不起长工的工钱,不要再去地主家打工了。地主慌了,过惯了奢糜,因而不惯拮据,他觉得天塌下了。最终自杀了。父亲想过把他逼得自杀,但没想到这么容易。其实只要他想开一点,没人会得逞,父亲想。

母亲听了,很惊讶,她说:“你杀人了!”父亲不承认,“我没杀他,是他自己杀了自己,是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本就是该死的人,怙恶不悛,死了对人对己都好。”“但是他是因你而死的。”“我也会因你而死,那么到时候你就是杀我的凶手。”“讨厌,又胡说。”                                                    叶望去了镇上买报纸,买到后拿着报纸就看,边看边走。他看到报纸上说叛乱已经被*下来,他很高兴,心想:叛乱的人真是疯子,安乐的日子不好么?                     这时,他踩空了,原来没看路,踩到洼坑了。脚踝伤了,很痛。他干脆不走了,把报纸垫着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很舒服。

为啥二弟、三弟、五弟和七弟都还没回来呢?战争完了,再怎么也应该回来一趟吧!二弟是记者,不会有事吧!五弟虽然危险,但他应该能化险为夷吧!三弟和七弟就不知咋样了。望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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