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样丑的家伙,”聂建设仰头大笑,“丑男配黄脸婆,天作之合。”
“你他妈就是人见人嫌,狗见狗踩的垃圾。”简燧愤然而起,舀起一勺滚烫的汤,就要往聂建设身上泼。
“阿燧,不要胡闹!”简赋捏住简燧的手腕,“你答应过我的,只是打听事情,不伤人!”
简赋忙完新生接待,才想起,已经几天没有看到简燧,去简燧的宿舍找,也没看到简燧,听简燧的室友说,简燧这几天有些心不在蔫,而且有几次逃课,简赋预感可能和沃琳有关。
原本简赋想去H大找老乡打听,可他太知道自家弟弟爱面子的性子,他干脆守株待兔,在建筑科技大学门口堵住了简燧,逼着简燧把一切和盘托出。
弟弟心甘情愿做老大手里那杆抢,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就此中断,老大饶不过他兄弟俩,唯今之计,只能是他看着弟弟,不要让事情更糟。
简赋拉着简燧出了包间,看见其他人远离包间在谈天,简赋向中年男人道谢:“曾叔叔,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以后有什么事用得上我,您尽管吩咐,我绝不推辞。”
曾乂就职于会计事务所,是和简慷通电话的那个彭老板的属下,今天的请客他做东。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啊。”曾乂摆摆手,“有什么事赶紧去办,我在车里等你们。”
曾乂的话音刚落,简燧扭头跑向刚才吃饭的包间,简赋撒腿就追。
彭老板的父亲因中风而半身不遂,彭老板带着父亲去过很多大医院,彭老爷子的病都没有什么起色,偶然间,彭老板听说山村有个土郎中很厉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彭老板带着父亲去了简慷家里。
三天的药喝完,彭老爷子瘫痪后那只紧握成拳的手,有了松动。
彭老板信心大增,定时带着彭老爷子去简慷家复诊,开始时是他亲自带老爷子去,后来因事务所太忙,彭老板自己没时间,就派属下去。
简赋和简燧去简慷家玩,如同回自家一样随意,一来二去,简赋结识了彭老板以及其中几个属下,而没心没肺的简燧,因这次的事,他才真正意识到,偶尔认识的人有时能帮大忙。
曾乂慢悠悠走向自己的车,听到包间内噼里啪啦一阵响,他头都没回,脚步纹丝不乱,刚刚发动好车,两扇后车门重重响了两声,曾乂从后视镜看着简赋简燧在后排坐好,他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开向市区。
简慷收到消息的时候,聂建设的一条腿已经宣布残废,是曾乂告诉他的:“聂建设酒喝多了,撞得玻璃桌面滑到地上摔碎,玻璃碴扎进他的腿,割断了腿筋,医生说接不上了。”
“简燧呢,他没动手吧?”简慷焦急,“聂建设没有看到简燧的脸吧?”
曾乂拍拍简慷的肩膀:“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简燧根本没机会动手,他进去的时候,聂建设已经撞上桌子,聂建设醉得一塌糊涂,连腿受伤都感觉不到痛,怎么看得清东西。”
“那就好,”简慷长舒一口气,“要是因为这事牵连到简燧,我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
心里却有些失落,他以聂建设见过他所以他不能亲自出面为理由,利用简燧的冲动性格,筹划由简燧搞定这件事,心里希望,哪怕简燧没因这次的事被学校开除,能被勒令留级也好,以简燧死要面子的性子,有了污点,简燧就再没脸去招惹沃琳。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彭老板办事过于周密,他的打算竟然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