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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池生熠醒来的时候,入目的不是熟悉的画面,而是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痕。
他想坐起来,却被一条胳膊困住,感知到背后传递过来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昨晚上是在主卧睡的。
……救命,昨天喝醉了之后他都在干什么?
记忆有些模糊,他记不清自己最后做了什么,可刚开始喝醉的时候上去扒衣服摸腹肌的事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不行,得先找个机会溜了。
怕吵醒白枭,池生熠把动作放轻到极致,转过头去的时候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房东的睡颜,他有些愣神。
日常温文尔雅的男人头发有些凌乱,不像白天见到时永远打理整齐的样子。
大概是平日里总是被白枭莫名其妙摸摸脑袋,池生熠忍不住趁着这个机会也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入手的感觉有些硬,不如他想的那么柔软……
“摸够了?”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略有沙哑,透着一股满足的慵懒。
池生熠‘嗖’的一下收回手,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枭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他还记得自己睡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白枭生病。
提起这个话题,白枭悄悄把搂住池生熠腰肢的手松开,轻咳两声:“嗯,好多了。”
怕眼前人再问什么,他主动解释起天花板上的裂痕,勉强糊弄过去后,当池生熠提出尽快吃早饭然后去玫瑰园帮忙的时候,白枭淡淡开口。
“我临时有点事,你先自己去玫瑰园。”
池生熠的力量过于不稳定,他需要去拿一件东西来协助下,以免后续再出现什么意外,想起在房顶修复裂痕的管家,白枭敢肯定,如果庄园再下坠一次,管家绝对会崩溃。
斗转星移,两天眨眼便过去,时间来到了休假的最后一天。
池生熠坐在花园石台阶上,无聊到抠手指头,身边堆着管家给的小铲子小锄头,一个个只有手臂那么长,迷你又袖珍,按照管家的原话,这些玫瑰非常娇嫩必须要非常小心。
他领到了捉虫的活,可整整两天下来别说是枝干上的虫了,连个飞蛾都没抓到。
不过像这种每一株玫瑰都含苞待放,两天看下来愣是没有一朵绽放的情况属实稀奇。
管家带着下午茶和小点心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只见池生熠一脸忧愁,手里还掐着一串花骨朵,似乎稍一用力就能给扯下来。
他赶忙走上前,把那串还没得到回应的花苞抢救下来后,才开始倒咖啡。
“真是辛苦池先生了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是吗?”池生熠将信将疑,表情古怪。
“当然!其实这些虫子比较怕人,因为人类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如果有人在这四周的话就会被驱赶到其他地方。”管家信口胡诌,企图糊弄过关。
“真的?可是再怎么说一条都没看到真的是太奇怪了吧!”
“真的!我向您保证!说起来您要不要品尝一些新品甜点呢?”管家见忽悠不住,便岔开话题,介绍起今天的下午茶。
“这里有阴影下的空地,恰好我带了餐布,您介意在这里享用下午茶吗?”
铺开餐布,把一块块造型精美的蛋糕从篮子里拿出来,甜品特有的甜腻香气混合着未开玫瑰淡淡的味道,果不其然吸引住了眼前青年的注意力。
奶油与浆果的味道在舌尖爆发,池生熠一连吃了两块蛋糕,幸福地眯起眼睛。
摸着自己最近颇涨了一些肉的肚皮,池生熠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不对!他昨天是不是摸到白枭的腹肌了?凭什么在家不运动的弱鸡会有一身肌肉?
管家会不会是白枭派来的奸细!
心里刚升起念头,男人熟悉的声音就从头顶上传来。
“在想什么?”
池生熠回过头,望向玫瑰园外围。
体态颀长的男人没有穿平时的黑色风衣,反而穿着一身看上去颇为奇怪的服装。
印着烫金花纹的黑色长袍披风,高礼帽与偏向中世纪风格的服装,让池生熠不禁联想到大学社团的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