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被抑制,他终于能回到京城见一见她,却听得她亲口呵斥下人,“别再在本郡主面前提那弑父杀君的小人。”
所有人都可以怀疑他,唯独她不可以不信他。
他始终不理解,九年情义,她为何可以那样无情,却原来她对他从来都没有过情。
被刻意压制的往事一点点浮现,苏鹤霆发了狠。
这是乔惜欠他的,他得讨债。
他倒要看看,她对那个男人究竟有多爱,爱到连身体的本能都要这样极力的压制。
他要看看,她究竟能在他身。下做多久的木头。
乔惜的眉头越蹙越深。
她觉察出苏鹤霆的不对劲来,他浑身戾气,似练功时走火入魔了般。
“王爷。”
乔惜试图推开他,但苏鹤霆好似丧失了五感,对她的反应,毫无反应。
在估量了可能的后果后,乔惜抬手抚上了苏鹤霆的后腰。
回想着刚收拾画册时,在画册上看到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
苏鹤霆身子一颤,眼中渐渐恢复清明。
随即咬牙切齿,“乔惜你找死”
“王爷,妾身受不住。”
乔惜双手攀着他,脸贴上他的肩头,“求王爷怜惜。”
语气楚楚,眸中平静无一丝情欲和恳求。
苏鹤霆愤然离去。
乔惜不想因床笫之间的不和谐,影响了后面的合作,在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苏鹤霆回来后,她起了身。
脚一着地,险些整个人往前摔去。
刚刚那话并非撒谎。
她毫不怀疑,若她不及时阻止,苏鹤霆能撕碎了她。
情。欲是丑陋,暴虐不堪的。
苏鹤霆也不例外。
“王爷?”
盥洗室门口,乔惜低声唤道。
无人应她。
略作踌躇,乔惜推开了门。
苏鹤霆正闭目靠着浴桶里,似睡着了。
乔惜上前探了探水,冰凉入骨。
边疆的天冷得早,眼下虽是初秋,却已是要穿厚衣的时候,冷水泡着是要出事的。
而他们三日后要攻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