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等会也回家了。”
“好。”
挂断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平日已经熟睡的我此刻却睡意全无。
马上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家,他真的是在应酬吗,还是和那个熟悉的香水味搅合不清?
当这个想法窜入我的脑海的时候,我的心一凛,又毫不犹豫地拨了陈以深的号码。
“雅文。”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顿了一下,我要说什么,我飞快地思忖着措辞,“你少喝点酒,不要喝多了。”
“好,我知道了。”
我一愣,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几秒后,我怔怔地说:“我睡觉了,晚安。”
挂断电话,我突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怀疑他,他会不会烦我,我干脆关掉手机。
一室的黑暗吞噬不了我烦躁的思绪,不知过了多就,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陈以深又去应酬,临行前向我“报备”。
“这种小事不需要向我请示。”我故作轻松的玩笑,心里却已经紧缩成了一团。
晚上。
哄睡了晨晨,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我淡淡地说:“少喝点酒。”
“好的。”
挂断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又打了过去,“喝多的话,就不要自己开车了。”
“我知道了。”
五十分钟后,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号码,“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我开心死了,说明我老婆心里有我。”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忍不住心底的纠结拨出第四通电话的时候,陈以深没有接听,我的心顿时如沙石翻滚混浊不堪,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分钟后陈以深电话进来,我一接起来,就自顾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刚才没有听见。”陈以深低沉的声音难掩几分无奈。
“你手机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会听不见?”
“我刚才去了别的桌,真没有听见,我要是听见了能不接你电话吗?”
……
这一周,陈以深每次去应酬前,都会问我他可不可以去,这样形式化的“汇报”让我很无奈。任我再挣扎再纠结,也不会去干涉他的公事应酬。
陈以深又提出让我住在他的家里,可是,如果我住在他家,一次次熟悉的味道又会让我们争吵,还会影响到晨晨。就算他关于小然的解释是真的,一次次的巧合也不会是偶然。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每个他去应酬的夜晚,我都会失眠,第二天,我都会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公司。这样的日子反复之后,我对他的疑心越来越大。
他每次应酬的时候,我会好几个电话追过去,有时候他没来得及接听,我会忍不住怒气横生,说话也口不择言,每次挂断电话我都会讨厌自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仿佛走进了一个迷宫似的怪圈,任我怎么努力都绕不出去。
周末,杜鹏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