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像个傻子,大院里的孩子没人乐意跟他玩,哪怕家里的长辈严厉告诫,依然没有小孩喜欢跟他玩。那时候他虽然伤心但也慢慢习惯,后来遇到赵夏意后,那个小姑娘说,“等我过年的时候来找你玩啊。”
可惜过年那天他等了很长时间门赵夏意都没来。
他以为她忘记了他们的约定,没想到那一年冬天赵夏意发高烧,真的忘记了好多事情,包括他们的约定。
不过许沐晨没打算跟赵夏意说这些。
那些都将藏在他的记忆力,成为他心目中很宝贵很宝贵的回忆。
靠近驻地大礼堂时,远远的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歌声还有鼓掌声。
外头偶尔会有行人走过,赵夏意说,“要拉手吗?”
许沐晨没回答,反而往四处看了看,然后悄悄的靠近,然后握住了赵夏意的手。
赵夏意唇角上扬,又靠近了些,“都结婚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纯情啊。”
旁边的男人没说话,但看向她时双眼灿若星辰,赵夏意有些意动,小声说,“要亲嘴儿吗?”
许沐晨震惊不已,就在赵夏意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许沐晨左右环视一圈,然后拉着赵夏意到了墙根儿那兜头亲了下来。
许沐晨的吻绵长又热烈,亲的赵夏意毫无招架之力,她勾住他的脖子,轻笑道,“去年的时候我们也亲嘴儿了。”
“嗯。”许沐晨见她还有力气说话,便又亲了下去。
礼堂里的欢笑声时不时的还能传出来,天空中还在飘着大片的雪花,雪花落在赵夏意的头上冰冰凉的,化成水隐没在发丝间门。
赵夏意推开他,脸颊发烫,“不亲了,没力气了。”
“嗯。”许沐晨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遗憾,似乎在遗憾地方不对,不然也能做些夫妻间门该做的事情。
赵夏意看着近在眼前的礼堂说,“还进去吗?”
许沐晨反问,“你想看吗?”
赵夏意不想去,她就想和许沐晨安静的呆着,但不抬现实,外头太冷,里头人又太多,家里还有好几位长辈,他们可不可能单独躲到屋里去。
权衡之下,赵夏意说,“那就进去看一会儿吧。”
然而也是凑巧,俩人进去时正在演一段舞蹈,里头便有许沐芸。
至于领悟,自然是胡玲玲,那优美的舞姿,那绝佳的表演,让赵夏意这个不懂艺术的人都想感叹一句胡玲玲是为舞蹈而生。
至于许沐芸,许是带了有色眼镜看她,赵夏意实在看不出来许沐芸哪里适合文工团的工作了。
许沐晨淡淡的看了眼节目便收回了目光,赵夏意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目光不自觉的就跟着胡玲玲的动作移动。
一曲终了,演员退场,赵夏意竟意犹未尽。
下一个节目开始了,是一首男高音。
赵夏意正想离开,就看见胡玲玲过来了,她在赵夏意身边坐下,惊喜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我在台上看到你了。”
赵夏意道,“刚进来没一会儿,正打算走呢。”
“嗯,也没什么意思,节目跟元旦时候差不多,大家都还在说可惜没让之前你们厂的人来表演节目呢。”胡玲玲说着脸上还露出遗憾,“那个刘翠姐,可惜了,要是早几年估计能被团长挖到文工团来。”
赵夏意乐了,“但我们都是军嫂,过年肯定要在家里忙活,至于刘翠,这就真的没办法了。”
两人客套两句胡玲玲便离开了,她后面还有节目,过来就是为了打声招呼。
但赵夏意不想再看了,于是和许沐晨出来。
外头的雪下的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赵夏意和许沐晨手牵着手就走在雪地里,许沐晨穿着的是赵夏意织的毛衣,而赵夏意围着的是许沐晨的黑色围巾。
赵夏意说,“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