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月被他说得脑子都蒙了,立马转身往前走,没说话,脚步又快又急,无意踩到路边的小水坑,溅了点水在鞋上。
江序在身后抬了点声音喊她,“回来。”
梁今月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她哪里接受得了耍流氓这么大的“罪名”,偏偏想了半天,也辩驳不出一句话。
“梁今月。”他叫了她的名字。
梁今月脚步停了停,心想他又不跟上来,哪有嘲笑了人还要人家在原地的道理?
她瞬间打定主意,他起码要叫三遍她才回头。
“你别走了。”江序声音扬高,“走错方向了,车停在右边。”
梁今月回过头,面无表情看他,见他挑了下眉。
她往回走,忿忿道,“你不早说?”
“不是在喊你?”话里隐隐含着笑。
梁今月无言以对,低着头,和他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还好他没再开口说什么话,同她一块儿提着东西回了车里。
两人赶在十点前到了家,梁今月大概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进了浴室洗澡。
再出来是四十分钟后,进了卧室,见浴室的灯还亮着,水声已经停了,门没有关拢,梁今月没有多想,推门进去。
江序穿着深色的睡袍,脸微抬着,手里拿着剃须刀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出现梁今月的身影时,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刚刚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但也没想到她会进来,他以为她还要自己生一会儿闷气。
他刚洗过澡,头发半湿半干,梁今月看见他唇周一圈白色的泡沫,在镜子里与她对视几秒,手上的动作没停。
“我以为你忘记关灯了。”梁今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
“嗯。”
梁今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看着他动作,直到他洗完脸,她才反应过来,她站在这儿做什么?像等他一样……
她打了个哈欠,掩饰不自然,“为什么晚上也要刮?”
他很随意地应了声,眉眼湿黑,她还想仔细看一看,他已经抬手关了浴室的灯。握住了她的手腕,手心还是湿漉漉的,冷水和他掌心的温度集结在她的皮肤上,她微微瑟缩。
梁今月怔然之间,已经被他带了出去。
卧室的灯也没来得及开,只从没关紧的门里,透进来客厅的光亮。
她的肩膀被握住,随之而来的是他须后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客厅的灯还没关……”
他低头亲她,很轻很轻,压着声音说,“要有一点光。”
梁今月艰难呼吸着,这种时刻难得思路还正常,“……你说清楚,耍流氓的是谁?”
他没回答,继续亲她,微弱的电流感划过她的背脊,到心间,酥酥麻麻。
梁今月费劲忍住这感觉,偏了点头,躲开他,启唇,“说话。”
还是没应答。
……
充盈之际,她很徒劳地挣扎了下,也不是真的想挣,就是向他发泄小小的不满。
江序对她没办法,哑着声音在她耳旁道,“……不是你,行了吗。”
梁今月满意地嗯了几声,“你轻一点,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