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月还在摇着头,就听他叹了口气,吻随即落下来,轻轻啄吻着她的唇,她的嘴本就微微张着,他轻松探进去,勾着她的舌,有时顶到她的上颚。
梁今月抱着他的肩。
床太软了,反衬着他的身体。她浑身神经都在紧张,只有用力抱住他,再用力。
窗外狂风暴雨,室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津液交换声。
梁今月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着,天光暗淡,她看着他微微起身,在碰她的脸,很轻的动作,让她心脏都是鼓胀的。
他的衬衣落在地下。
她想起小时候,她想和他过来温泉山,几乎是焚膏继晷,不过是想策划一些单独相处的瞬间,甚至想过,怎么样能在山上假摔一下,他不可能不管她,至少会牵一下她的手。
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成行。
人生里的不圆满太多,她哪里能想到,时隔多年,竟还能圆满。
她扯着他的衣角,轻声说,“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他嗯了声,抬手摸着她散在枕边的长发。
她红着脸,和他坦诚,声音微弱,“……我是第一次。”
他听见了,目光很深看着她,没言语。片刻,低下头去,手放在她的后脑勺,捧着她的脸,继续亲她,辗转到脖颈处,擦着她的脸同她说,“疼就告诉我。”
……
并没有那么快进入正题,他给了她很漫长的亲吻。
他身体线条实在好看,很蓬勃的感觉。额前有一层薄汗,手臂上青筋凸起,她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薄茧。
高二那年,他在五四青年节晚会上弹李斯特的《钟》,那天她特意坐第一排,看他穿一身西式燕尾服,旋律从他指尖缓缓淌出,那种视觉和听觉混合在一起的效果,太难忘。
而现在,她感觉她成了那架钢琴。
梁今月的大衣早就脱掉,身上是一件黑色针织衫,勾勒着身体曲线。
他一开始隔着衣服,后来针织衫被扔去地下,她的手臂挡在心口处,白得晃眼。
他低头看了一眼。
她在家里不设防,睡衣单薄的时候他偶尔也隔着衣服见过,当时根本不敢多看,现在倒是不必了。
他伸手拿开了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低头亲她。
……
雨还在一直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缠着他,江序亲了亲她的耳垂说,“等一会。”
随后是床边抽屉被拉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闭着眼,没好意思看。
过了良久,他才又重新回到她上方,耐心亲她,注意着她的表情。
似乎也不太确定,他低低问了句,“是这里?很……”
他没有说完。
梁今月不敢看他的脸,闭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并不是想象中的疼。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的皱褶好像被抚平,一直以来空着的那块好像被补上了,无比的满足。(她心里满足,审核看清楚,是真的心里。)
她感到他似乎有汗落在她身上,她时而出声,起初他问她是不是疼,后来便不问了。(问句话也不可以吗)
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不比她慢多少,心里说不出的欢欣。
……
眼前炸过一片白光。
那一刻,她睁开看他,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清黑的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她看不懂,只跟着心跳加速,听见他在她耳旁模糊不清地喊,“小月亮……”
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十年的时光,抵达她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