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吧!我刚才给她切脉,她五脏六腑,快被毒浸透了,身体无一处没有毒。圣姑为了恢复它的灵力,在这温泉花池里下的都是最好的药,你们只要不去碰它的头发,就是那些花,魇兽不会发现你们的。”
“可,可她是女人。”余天凌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我们行医的看来,都是人而已。”空心菜不看余天凌崩溃到呆滞的表情,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她还是一个妙龄女子,长得不错的女子。
余天凌目光闪躲,硬着头皮,抱起了她,把她轻轻地放在花池的一角,靠着石头。
疼,身体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冲击着柳焘的神经,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陌生的,熟悉的,遥远的,眼前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在她的脑中上演成碎片。
你不过是区区蝼蚁,胆敢陷害城主?
奴婢没有,这辈子都不敢的。
你放心,只要你听命于城主,你的功绩,城主不会忘了你。
爱一个人,就像闵湘臣、筱樱和二皇子那样吗?我不要。
我若是爱一个人,就要痛痛快快,哪怕他不爱我。
她喉咙中发出“咝,咝”的痛苦声音,那是余天凌在给她取出渐渐被逼出来的一根根银针。
余天凌努力让自己凛然正气,但是掩饰不了眉宇间的羞愧,他靠着石头,在柳焘的背后,始终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热油煎着心,熊熊燃烧的少年气焰,让他是手指发颤,让他的心慌乱。
在拔出柳焘背后最后一根银针的同时,小小的黑紫针眼也消失了,白皙光洁的裸背,肩胛骨如同两片蝴蝶轻盈的羽翼,振翅欲飞。
湫儿的背是不是这样美?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会不会让江如济看到她的背,或者是其他的?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湫儿才不会这样,她比苍龙山的雪莲还要纯洁,不会对江如济裸露出她的身体,那自己现在在干嘛,湫儿要是知道,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一定会的。
金云骞要是看到他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子这样,说不定会把他们剁碎了喂狗,想起她娇憨凶残的样子,余天凌脸上忍不住笑意。
他没有看到身旁不远处的花苞一开一合,喷出一口口桃红色的粉末,如同迷雾般,染红了花池。余天凌的脸上也像是开了大染坊,心跳的越来越快,氤氲的雾气撩拨着他,他如同醉酒微醺般无力,这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去找师父,找到师父去接师妹,回山。
柳焘苍白的脸带着绯红,一双美眸闭着,她努力睁开一点点,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她这是在哪?
她是死了来到了阴间,怎么四周都是雾气,一片汪洋,她浑身无力,仿佛被人控制着,迈不开步子,她背后为何暖暖地,她转过身,靠在这暖暖的地方,把身体情不自禁地贴上去。炽热的火从心底升起,他努力压抑,青筋暴胀,粉色的花粉吸入他们的鼻子,钻入他们的眼睛。
这是梦吗?柳焘微眯着眼,我喜欢你,死了还这么想,看来是真的喜欢,她毫不羞涩地抱住了余天凌,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未到及冠之年。
一夜旖旎
天鸡报晓,她将他的衣裳丢在他面前,“我身中巨毒,只能按这法子,我已经问过他了,”柳焘看了一眼被她捆住的空心菜,“我的毒已经彻底清掉,你救了我,我也和你两不相欠,我不怪你,不过你会娶我吗?”
余天凌傻眼,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看她的脸,更没脑子思考她的问题。
柳焘叹了气,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她知道,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他们各有各的使命,“我不会逼着你娶我的,除非你真的喜欢我。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有事要走了,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见。若是你想好了,就来闵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