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边背对着她坐下,她是高不可攀的公主,他只不过是个孤儿,是个奴才,披着闵地第一才子的虚名罢了,在她面前他很自卑,很不堪,今晚他哪里有自信敢和她做那种事?
他站起来快走两步,想离开公主尊贵的营帐,走到门口,他踟蹰了,今晚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她已经准备好,他就这样走了,不是让她难堪吗?她会怎么想?
皇子不要我,连他身边的侍卫在皇子的命令下也不愿意碰她吗?她会这么想吗?她如果这么想,她的自尊被践踏成泥,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他扭头看筱樱一眼,她神色坚决,他是二皇子最可靠的人,他不帮他,还有谁会帮他呢?
他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向她走过去,不允许自己在犹豫,他坐到筱樱的床边,筱樱的手握紧了,他一把扯去了自己的衣服,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
第一次见到男子裸露的上身,他是习武之人,线条流畅,结实紧实。筱樱稍稍别过脸,又羞又气。当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锁骨时,筱樱的喉咙颤动,胸部起伏,闵湘臣看到她眼眸中蓄积的泪水,和她死死咬住的下唇。
闵湘臣看到她哭,心疼的难以呼吸。她再也克制不住,双手攥住被褥,泪珠从眼角流到了耳朵里。
是啊!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以这样的方式洞房,还为了要一个不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孩子,何其荒谬?
闵湘臣自认这一刻,他如果在进行下去,他就算是这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了,他爬起来,抓起衣服,走了。营帐外传来筱樱越来越大的哭声。
他回去复命,武玮见他回来,嘴角竟然一笑,果然是他的爱人。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愿意让他去完成这艰难的任务,见他回来,他还是问了句:“怎么出来了?”
“恕臣难以从命!”
闵湘臣跪下,衣服滑落在地,武玮给他拾起来,披在他身上。
瞎眼名医道:“女子受孕最佳是今晚,明晚也可以,甚至后面七日都有可能,过了要在等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那要遇到老三和江家的集结军了。武玮想了想,“你们先退下,明日再说吧!”
武玮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昨晚他并没有睡好,本来想叫闵湘臣过来陪他,想想还是算了。
“今日皇妃没有过来伺候。”营帐外的侍卫说。
每日她不都亲自过来,伺候他更衣,梳洗,虽然他不喜欢,但是今天她不来了,他明白是因为什么事。
“不来就不来吧!”武玮紧蹙着眉心。
“皇妃昨夜冰浴,着凉了。瞽医去看了。殿下要不要过去?”
“我忙着呢,晚些再说!”武玮不悦地皱眉。
筱樱靠在床榻上,我见犹怜的小脸,苍白憔悴,神情僵硬,这些瞽医看不到,闵湘臣却看在眼里。
他命人做了两样清淡的小菜和甜粥,轻手轻脚地送到筱樱的身边,谎称是二皇子差人送来的。半日来人说,皇妃没动一下。
他这一整天都食不知味,六神无主。到了傍晚,来人禀告,皇妃用了粥,闵湘臣才露出一丝笑容。
晚上瞽医又进言,武玮看向闵湘臣,见他不语,挥手让瞽医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