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揍,是杀。”湫儿纠正他,她了解余天凌,他要是看到今晚的场面,金夜狄定活不过第二天,不管他是谁。
“哈哈哈……余天凌那个乡下小子,我会怕他?湫儿,我就告诉你又如何,云霄子传信给我,你的师兄闯入帝后的凤仪宫意图行刺,被云霄子擒获,现在人在刑部,我那傻妹妹还去余家找他。”
“啊?他怎么样了?”湫儿脸色大变,心突突跳的厉害,金夜狄眉峰一挑,不知不觉又来到湫儿身边,“放心,你救过小王的性命,他的事我不会不管,”湫儿望着他,他的手抬起想搭在湫儿的肩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命刑部的人放了他。”
湫儿慌忙弯腰,躲了过去,“我师父在宫中,天凌不会有事的,还有江少主也不会坐视不管,不用你操心。”
金夜狄见湫儿机敏,哄骗不住,耐不住性子,露出本来面目,他浓眉高挑,“哦,是吗,我看今晚谁来救你,实话告诉你,明天我父王回来,朝廷就要变天了,到时候你师父、江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我好心救你,你还不乖乖从了我。”
他饿虎扑食般冲过来,湫儿用力掀翻桌案,桌子上的几坛美酒,碎了一地,酒香满室。
金夜狄闻着酒香,兽性大发,和湫儿缠斗,湫儿和他打斗,不小心踩到酒坛碎瓷,扎进了脚踝,湫儿一个趔趄,金夜狄忽地出手,弯曲如蛇,拦腰抱住湫儿,把她重重摔在床上。
“金夜狄,你也太放肆了。”江如济面沉如水地站在他身后,死死地盯着他,湫儿见到,大喜过望,跑到江如济身后,金夜狄瞧得清楚,真是江如济,他气得咬牙瞪眼,“江如济,你擅离职守,夜闯王府,也太放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江如济一手提剑,一手背在身后,抓住湫儿的手,没有回身说道:“没有王法的是你吧!湫儿,我今晚一定带你离开这。”
湫儿甜甜一笑,用力地点点头。
“你敢,”金夜狄亲眼见他夺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到墙上挂着长剑,跳起拔剑,劈向江如济。
江如济不等他劈到,手中长剑一抖,只听到剑刃交鸣,金夜狄震得手臂酸麻,长剑几乎脱手,他提气再刺,江如济挥剑抵挡,金夜狄退后两步。
江如济不想和他缠斗,带着湫儿跑到外面,路过一座木桥,金夜狄追来,面色已经发紫,他拼命砍向自己家的桥,木屑纷纷,如同雪飞。
江如济见他纠缠不休,心下更是恼怒,干脆用内力,震断了木桥,他飞身跃起,带着湫儿,湫儿脚下吃痛,双手抱着江如济的腰,两人飞到前面的草地上。
江如济想要施展轻功,带着湫儿越过高墙,离开王府,“来人、来人,给我抓住他们两个。”
金夜狄急得大喊大叫,很快来了几十个府兵,还有江湖人,这几个江湖人纷纷射出各种暗器,江如济眼前如同突然出现了一窝蜂群,百炼精钢的暗器在月色下发出冷冽的寒光。
江如济冷冷看去,只听“铮铮……铮铮”,这些暗器大多被江如济的霸道内力断成两截、三截,射入了脚下的草丛中。
金夜狄心里惊悚道,原来江如济的内力如此之强,他是怎么练成的。
那几个江湖人不知死活,见自己的暗器全毁了,一齐攻向江如济,江如济怒道:“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肯放我们走了。”
他毫不留情,衣袖卷起一根树干,足有两丈多长,横扫向众人,只听到人声惨叫,冲在最前面的江湖人已经被树干上的枝桠刺穿身体,吊在树上。
其余的府兵目瞪口呆,不敢上前。
“谁还来?”江如济悬于半空淡淡问道,无人回应,他们渐渐落下来,两边僵持着,不知道是谁喊了声:“王爷回府、王爷回府了。”
金夜狄忽掉过头来,紧蹙的浓眉舒展开来,恶狠狠地瞪着江如济,奔向宣南王,宣南王却不瞧他,只望着江如济笑道:“这些狗奴才,如何是江少主的敌手,自己找死,不知江少主来王府何事?”
江如济收敛刚才那神色,他有要事在身,宣南王摆明了和他示好,他欠身行礼道:“我带朋友离开王府,小王爷不愿意。”
“你愿意离开吗?"
“民女住在王府好几天了,不敢在叨扰。”
宣南王理了理胡子,“好,你们走吧!”
“父王,”金夜狄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江如济心里明白,带着湫儿走了。
金夜狄眼睁睁看着湫儿离开,心有不甘地又叫道:“父王,您为何要放他们走?”
“为了一个女子,你就大闹王府,将来如何继承大统?”金啸昆瞅了他,语气中带着责备道。
“我又不想。”金夜狄嘟囔着。
“住嘴,明天的事才最重要。”
“是,父王。”金夜狄露出阴险的笑容,“江如济,你就等着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