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子知他不满自己为宣南王做事,也不生气,依旧眉目含笑,说道:“师弟这哪是陋室,”他环顾四周,吟诵道:“麦苗青青,桑叶肥大,稚鸡在梁,碧水云天…”
“好…好…好…”不等云霄子吟完,余天凌,风隆很有默契地拍手叫好。
云霄子的大弟子屏翳傲慢地说:“师叔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我师父还没说完,他们就敢喧闹?”
云垚子双眼炯炯有神,魁梧高大,神情严厉道:“我的徒弟如何,自有我这个师父管教,也只有我能管教。”
云霄子见状,对屏翳低声骂道:“还不退下,休得坏了我的好事。”
“是,师父”屏翳本想为师父出头,结果反倒被骂,一缩脑袋退到云霄子身后。
“该啊,真真活该!”余天凌嘟囔着。
云垚子瞪了一眼余天凌道:“还不开饭?”
众人围坐在桌边,饭菜刚上桌,风隆抄起筷子,端起一碗黄米饭,三口两口,饭粒四溅,大碗见底。他不敢浪费,又用胖手捏干净桌上的饭粒。
屏翳如何能吃惯这粗茶淡饭,他只拿了一个馒头,慢条斯理地,挑了几口鸡肉,青菜和黄米饭一下没动。
余天凌起身,端出一碗汤,放在屏翳面前说道:“大师兄,吃的干了,喝点鸡汤吧!”屏翳见是从一口锅里舀出,正好也口渴,端起汤来,喝了一大口。
“哇哇哇…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屏翳跳起来,直吐舌头。“这汤不冒热气,怎么那么烫。”
云垚子一看汤上盖着一层鸡油,所以热气没有冒出来,心想定是风隆干的。余天凌又不会做菜,只能打打下手。
“这道鸡蛋羹真是不错,味道鲜美无比!”云霄子吃了好几口,又舀了一勺。“黄瓜也拍的好,很是爽口啊!”湫儿又被恶心了一回。
风隆将嘴角的饭粒一抹,嚼着没咽下的食物,又去拿了两个馒头。
屏翳不屑地瞥了一眼风隆,心里骂道:“死胖子,吃了四碗了”,他伸脚勾住凳子,等风隆盛饭回来,一坐下他把凳子向后移动,本想把风隆摔个仰面朝天。
余天凌也伸出一只脚勾住凳子,两人相持不下。突然一声巨响,凳子化为齑粉。是云垚子用内力震碎。
云霄子见了,惊道:“看来师弟在修炼焚天术,达到第几重了?”
“焚天术是幻术,师父根本没有传给我,我说了很多次了。”可云霄子如何能信。
“当年,师父教于你我占星术,又偏心传给师弟焚天术,不然那湖底的密室,为何不让我进去。”
一念百草生,一念山河破。传说焚天术有毁天灭地的可怕威力。云垚子根本就没有见过。师父传的,只是别的东西。师父不让他说于云霄子。他如何敢说?
云霄子心想,不可操之过急,又道:“我此行并不是问你索要焚天术,我是奉宣南王之命,邀你下山共图大业。”
“我不愿意与做官的有任何瓜葛,师兄难道不知道?”云垚子淡淡地说。
云霄子仍不死心:“我观测星象,日有食之,天子不举,孛星出,荧惑运行,凶。若举事,可成。”
“天凌,送客。”云垚子背身挥袖,不再听其言语,云霄子见他如此,恶狠狠地道:“你如此冥顽不灵,他日必将自食恶果。”
说罢,师徒二人,驾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