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并未吃独食,而是让携芳与明月也坐下喝了一碗,毕竟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就这般浪费了。
起初,那两小丫头还不敢喝,毕竟是洛妃赐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千金难求的百年山参,可后来再姜姝的坚持下,还是喝了个干净。
许是因那山参的缘故,姜姝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转醒。
“主子,您醒了。”听到动静,携芳便立即上前将床幔掀开,扶着姜姝坐起。
“携芳,什么时辰了。”姜姝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问道。
携芳笑盈盈地如实回道:“现在已经过巳时了。”
巳时?她竟睡了这么久?姜姝有些发愣。
不过转念一想,便不觉稀奇了。
她前几日落水昏迷,身子本来就还虚着,昨日刚醒便又出去溜达了一圈,睡得久些倒也正常。
正起身由着明月穿衣时,携芳又道:“对了主子,您还未醒时,皇上来过一趟,见您睡得沉,便没让奴婢叫醒您。”
“皇上来过?”姜姝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明月求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携芳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是啊,皇上见主子您脸色不好,特意让福安公公拿来好些补品,还吩咐奴婢们要好生照料主子您呢。”
姜姝默了半晌,问道:“那皇上可还有说些别的?”
携芳思索了一番,随即点点头:“皇上问了奴婢,当年他被贬后,主子经历了些什么。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只说当年一别后,主子大病过一场的事,别的什么都没说。”
听她这么说,姜姝心中便有了思量。
当年之事,知道是她故意引诱、改嫁萧瑾行的人并不多,毕竟她向来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从前是大病过一场,也确实是因为萧衍之,可真正的原因却是为了演好‘不舍离别’的戏码,在那样的寒冷的冬日,只穿了件薄衫,使得寒疾复发。
回去后又因担心自己会受牵连,日夜忧心,这才大病一场,却并非情深所致。
至于后来她改嫁萧瑾行,也确实是用了些手段,才将这事变成先帝赐婚,才避免了落人口实。
所以携芳所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至于萧衍之为何会这般询问,想必是对昨日,自己‘昏迷时的梦话’并未全信。
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在萧衍之知道真相之前彻底消除他的心结,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而昨日的‘梦话’,也只不过是利用了萧衍之生性多疑的性子。
他会觉得当年之事,是他自己误会了姜姝,而她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不想让他知道后为难,从而心生愧疚。
这样,日后无论他查到了些什么,或是旁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也不会全信。
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做,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思绪收回,姜姝秀眉微蹙,转头吩咐道:“明月,你去瞧瞧外面何事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