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曲惋看到是她,仍旧是没有过激反应,有的只是正常地心虚、紧张。
“我东西丢了。”曲惋强装淡定地回,“你有看到吗?”
“什么东西丢了?”于九薇朝她走去,又说:“你问我不就好了,这么找是不是不太礼貌?”
曲惋理亏,从她进来之前就知道这样做不妥当,而理亏者即使再过倔强也寻不到恰当的语句来回怼。
“你看到我的笔记本了吗?”曲惋声音弱。
于九薇停在离她半米处,语气里也开始有一些抑扬起伏的调:“里面写的什么?”
曲惋别过头,视线看窗边:“东西还我。”
“你不说写的什么,我怎么能想起来放在哪里了?”于九薇一边说一边到她面前,后腰自然地就靠上桌子。
曲惋隐忍着吸一口气,最后转眸看她:“你看没看?”
“看了。”于九薇语气轻飘飘地,“不过,忘了。”
这一句看了,让曲惋瞬间面色通红,又很是难堪,或许那些话看着其中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愫在。
“还给我。”曲惋辗转视线到别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她的状态很容易被任何事情影响。
“不给。”
“你给不给?”曲惋用手背抹了眼泪,倾身去拿,于九薇一个侧身再次扑空。
两人的位置也调换了,曲惋继续往前,于九薇将日记本换了手:“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放我包里的?”
曲惋不回,两人在屋子里打转,于九薇也不是想逗她,她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曲惋注意力不在先前的战乱上。
在床头柜的转角处,曲惋
夜里四处散着薄雾,训练场上的沙土有些湿润,边上的路灯穿透浓雾跌落在我的意思是,那天我也在三金园区,看到我应该更反感才对。”
这句解释起不了作用,对整个事件都是无关痛痒的,于九薇手里的中式茶杯端得不稳。那一天的她在慌什么,她说不出来。
“不会。”明素的眼神好试看穿了她,没有戳破,清清淡淡地给了这两个字。
关琳说:“惋惋很有天赋,那年特训队中一共八个女孩,我看中她的时候,她那时候也很爱哭,胆子不算小。到摩利泇前,京华市没有战地摄影师递交申请,她是唯一一个。”
战地摄影师多数都出身于特训队,除了摄影天赋极高,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上到前线。
曲惋如果能力差,也不可能通过申请。
“关老师,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一句,曲惋这个名字不是办公职所用的吗?”于九薇之前听到过奚雯叫这个名,现在关琳也这么叫,很怪。
关琳看了一眼明素,然后笑说:“她刚上大学我挑中的她,那时候的确叫曲惋,毕业前改的名字。”
于九薇听着解释走了神,所以小名还是叫惋惋,也难怪这个人存在,但不太好找。
关琳坐得端正,即使上了年纪后背依旧挺得直,体态上断不出年龄。
“她在我这儿你放心。”明素的视线从关琳移到于脚勾住床脚,整个人朝着于九薇扑了过去,于九薇怕人摔地上随手揽住腰身,谁料对方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