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静默了几个呼吸,她没有选择把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想直接知道沈珩的答案,“没有了,就是梦见你不要我了,说你另有意中人沈珩,你会吗?”
“羡羡,我永远不会负你。”
她把脸深埋进那宽敞的怀抱,不一会儿眼泪就打湿了他的衣襟,可不安的心,还有白日里的种种疑虑,就这么凭此一句话踏实下“…你说的,要是负了我,我就当天下人的面质问你…那时候可不要怪我不给你沈大相爷留情面…”
沈珩轻笑出声:“好,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一辈子都不会,我向你保证。”
次日沈珩休沐,在书房内摆着棋盘玩,与萧羡鱼商议祭天时,想带哪些随从去。
大概是昨夜睡得安稳,萧羡鱼的精神好转,想也不想就说道:“我就带秀月和张玉。”
沈珩不解:“为什么带张玉,并不能很好地伺候你。”
“祭天的祭台建在野外,一路是山,张玉那孩子没那么身娇肉贵,带着他好。”
听说张玉是在山林子讨过生活的,是能适应长时间的山路之行,不过说起了张玉,沈珩下棋子的手顿了顿,明显在想什么,一边与门口的青杨蓝既对视,却见他们都摇摇头,表示此人暂无打听到什么,一边又回应着萧羡鱼。
“嗯,你说的是,那便带她。”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说到这里,萧羡鱼起身想走,沈珩拉住她,温声道:“羡羡,不陪我了么?”
萧羡鱼的心因为沈珩昨晚的保证确实是放平了,但这胸口还是闷得很。
京城里忽然流言四起,有人将几年前金澜公主与沈珩的事掀起了风浪,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出佳话,何况是公主和丞相这样身份的八卦。
可她不蠢,知道这是金斓公主跟自己抢男人的手笔,掀以前的事无所谓,但流言公主回朝和沈相爷旧情死灰复燃,一些情节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着实让她不痛快。
既是如何,萧羡鱼便决定要私下查一查,抓出散播的人送官府去,再不济,叫萧盛铭派人痛打一顿,好叫金斓公主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去看下祭天行礼收拾得怎么样了,一会就回来,我给你做了两件新袍子,待会一块带过来你试穿下。”
又有新衣服,沈珩心情不错,接着道:“羡羡,明日阿靖要走,今晚我叫了季三槐来家里,大伙一起吃顿饭,你还是帮我先去和阿芊说一声。”
萧羡鱼对季三槐是有欣赏的,就冲那日他维护沈芊的举动,她甚至想着沈芊可以考虑把终身托付过去,而沈珩将人叫来家里吃饭,想必是认同此人。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她去了沈芊那告知此事,那小姑娘一听季三槐要来,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脸红通通的,萧羡鱼立马知道这小女儿心思,帮忙选了一身杏红的襦裙,将她打扮得体灵动。
到了傍晚,季三槐准时应邀而来,先是去了行止阁与沈珩、沈靖说了半天的话,用膳时,沈相府的女眷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