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沈珩却是一声不吭,好似那不是他的皮肉。
上完了药,萧羡鱼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沈珩轻声和她说了句:“辛苦夫人了。”
她低下头,喃喃道:&ot;你还谢我,本就是我该做的”
沈珩颔首,“确实呢,眼下也有件事是你该做的。”
她满眼好奇地看向他,“嗯?”
“金斓公主明日便能抵达京外,还有两日官家就要宣旨选女预备和亲,阿芊的亲事拖不得了,必须在今日定下。”
萧羡鱼站了起来,惊讶:“啊?今日?你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沈珩取来常服,她自发接过来,仔细给他穿上,听他说道:“嗯,现在就出门去见那个人。”
萧羡鱼的表情透着迷茫和疑惑,等她来到一座小门小户的府邸前,瞧见那匾额不是写着主人的姓氏,而是吟雪轩时,那迷茫和疑惑更深了。
刚想问这主人是不是商贾,沈珩像看透她的心思,直接说道:“此人官居从六品。”
官场中人,这样取府邸名字,感觉路子有点野呀。
这时府门大开,里头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沈珩便是一揖:“相爷,有失远迎。”
沈珩对萧羡鱼介绍道:“这位是户部的季三槐,季大人。”
萧羡鱼忍不住多打量几眼,瞧着外貌气质尚可,笑盈盈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季三槐毕恭毕敬地回礼,自觉不把视线停留在相爷夫人身上,忙迎他们进去。
他是着实想不到沈相夫妇会拜访自己住处,进了厅堂让沈珩坐主右位置,萧羡鱼坐客位,奉上了好茶。
萧羡鱼悄悄探看环境,琢磨这府邸应该不大,但建筑的工料却是上等的,布排得相当合理,一瞧便是居住养人的好地方,再加上这位季大人一身书卷气,乍一眼看去挺符合夫婿人选。
只不过眉宇间风流潇洒过于明显,也不知是否合适沈芊托付终身。萧羡鱼不免有些担忧。
“季大人,我今日来此是有件事与你商议。”沈珩开门见山,“我打算把妹妹许配给你,希望你今日先接了婚帖,然后写下婚书”
沈相的话没说完,另一头的季三槐刚进嘴的茶喷了出来。
他狼狈地用袖子擦干下巴,顾不上湿了的衣摆,不可思议道:“什么?!相爷您莫不是在与我说笑?”
沈珩把婚帖拿出来,正色道:“谁与你说笑,赶紧笔墨拿来,把婚书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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