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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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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钱塘江出海口北岸上行,潮水越过杭州湾大桥后,在尖山处涌入钱塘江,一浪高过一浪,在丁桥大缺口处形成碰头潮,涌入盐官时,在宽阔的江面上,形成一线潮。而到了盐仓的钱塘江拐角处,形成回头潮。潮水威猛,然后直扑杭州城,进入富春江后逐渐消弥。

钱塘江岸上,不仅每次每个季节观潮,有着不同的触感。而夜里听潮,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听潮于钱塘江,在尖山是海的宽广,在丁桥是江的雄壮,在盐官是你激情的豪迈,在盐仓是生命的惊魂,在六和塔听潮,则是一曲梦里的交响曲,感觉更是灵魂在超脱洗礼。

在历史的长河里,盐官这座几千年的古城,更是一部潮乡文化璀璨夺目的明珠。

第一次去盐官的风情街,从镇海楼进入,便是传奇书生陆逊的点将台。这里当年还陈列着海宁盐官的名士风釆。无数次走到这里,皆是感慨万千。乾隆七次下江南,六次经过镇海门,可谓此处天下人为之千古一叹。

明月不惊江潮起,东风更助陆郎情。遂作词云——南乡子又至风情街

次次讨荆州,何止孙郎昼夜忧。平蜀主书生拜相,风流。天下谁人不识侯?烟雨几番秋,此后英雄箬笠留。一瞥古今多少事,蜉蝣。日月沉浮镇海楼。

风情街,不仅有清朝的宰相府第,更有南宋的名妓宋思思的花居雅舍。从花居雅舍门口,有水道直通盐宫的下河。江南水乡,在这里更是诗韵深深。

从城皇庙走出,唐代安国寺的旧址历历在目。向南,到了一处粉墙黛瓦,竹林掩映的别墅,这里便是近代国文大师王国维的故居。再向南过了沿江公路,行至钱塘江岸边。观潮、听潮,在观潮公园是需要普通务工人一天的收入,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

有一年,我在盐官一处服装厂务工,携助设计师打样时,每天早上六点前,都可以去进入观潮公园跑步。那里除了名人留下的诗词,更有江南第一镇海塔占鳌塔,潮起之前,塔上的风铃恰如天籁之音逐渐响起。

偶尔也会在塔下的白玉广场练练拳脚功夫,而占鳌塔旁的江岸上,乾隆种的朴树至今仍枝繁叶茂。而靠东,就是普济寺了。那段时间,普济寺的钟声总会在晨曦中响起。

而海神庙,那时进去更不用花钱的,因为守庙收费的负责人,是我务工时老板娘的同学。

那时金庸书院与孔子学院还未建,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白玉广场的夜市。每个星期六的夜里,一盘炒米粉,一碟花生米,一颗大葱,一份猪头肉,一斤烈酒,独自一人一夜到天明。

水调歌头辛卯年海宁听潮记

灯彩照皇寺,梦里倘难留。遇钱塘大潮起,今返盐官游。醉里痴寻仙叟,岂料嫦娥媚诱,难续鹊桥愁。万马向西吼,何奈月悠悠。踏江岸,怡景色,眺琼楼。少年励志,观此明镜怎添惆。谁及多灾多险,怎及平常平淡?格物致知酬。顺水常思逆,任在水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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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摩托车,无数次等待在洛塘河渡口,春雨稀疏地敲打着江南的雨檐。东风吹起,河堤岸白玉兰飘了满地,春柳扭转纤弱的腰枝荡着秋千。

我一个人,十年前流浪在洛塘河的老街上,乌蓬船在轻漾,桃花怒吐芬芳,而我呢?为了生计,却茫然游荡于这如诗如画的水乡。欸乃的橹声,伴着青砖黛瓦的老房子,倒映在水中,晃悠着体验千年来斑驳的记忆。还有来自历史那血雨腥风的沧桑……

“一九三七年,鬼子进中原,先打开卢沟桥,又打开了山海关,火车道就修到了济南……”

一首思痛的歌,一首屈辱的歌,一首酸楚的歌!

进入海宁斜桥火车站,故地重游,站立在车站旁日军修建的碉堡哨楼之上,夕阳西下,从上海奔驰向杭州的火车呼啸而过,让我想起了这首抗日之歌。满腔是无限的感殇,虽心中千头万绪奔涌,竟无语凝噎。

一九一五年杭沪铁路修通后,为方便在盐官镇观潮,在斜桥处修建了火车站,临八月大潮期间,当时并开通了专列接送。而千余年繁盛的盐官古城,因铁路的开通也开始走向没落。百余年过去了,繁盛了现今的海宁市。

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五日,淞沪会战爆发,三月后长三角沦陷侵略者之手。为了控制杭沪铁路,日军在沿途修筑了工事,其中斜桥火车站旁就是其中一处,完工于一九四零年。车站东西两处碉堡与哨楼,内设地下水牢。墙壁上依旧悬贴着侵华日军留下的报纸。八十余年过去了,此处文物保存完好,让人惊叹。现在是浙江省“九。一八”事变的爱国教育基地。

远去了历史的硝烟,斑驳的斜桥火车站依然屹立在铁道旁。尘埃落定,云淡风清,江南水乡在新时代飞速发展,海宁如钱塘江潮水一样与时俱进发生着巨变,历史将翻阅新的篇章。

长埭外,古道边,运河日斜残。声声船号鸣九天,行船已渐远。玉兰红,琼楼耸,临江潮涛涌。青砖黛瓦盐官梦,重游岂从容。

看过了壮观的盐官古城,观赏了花卉长安镇,披着斜桥的朝彩,来到了硖石古镇。

紫薇山的楼亭,烟霞洞的夕阳,南关厢的灯彩,北关厢的诗韵。移情别恋,咋舍不下徐志摩的多情浪漫,还有那顾况品读的真情。

烈土陵园的丰碑,矗立在东山,眺望着璀璨的钱塘江汇流东海。漫步江南,谁不想释怀金庸的侠心,还有那满腔精忠报国的名人。

“读书观其大意,为善不求人知”。在洛塘河岸的西山脚下,走出一位近代国学家——张宗祥(1882—1965),现代学者、书法家。谱名思曾,后慕文天祥为人,改名宗祥,字阆声,号冷僧,别署铁如意馆主。浙江海宁人。建国后任西泠印社社长、浙江图书馆馆长等职。张宗祥先生在京师图书馆期间,为祖国的珍奇文献做了三件大事:一是在整理敦煌经七千余卷时,发现古人喜书素绢,实为爱用光纸之故。张宗祥积极提出了恢复西泠印社的提案,并同时提出建议:在复社的同时,恢复西泠印社的篆刻印泥,兼售书画及碑帖之类。

若年之后,我常去孤山的西冷印社,揣摩那里的碑文时,更了解了这些名士,当其走到一定的高度时,更是一名返璞归真且求知若渴的谦谦君子。

西山脚下的洛塘岸边,这里还是朱熹的老师杨由义的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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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中秋节第二天,便是国庆节。节气已过了秋分,在海宁陪妻吃过午饭,骑着摩托车,间歇式奔跑了十六个小时,当回到新县时,已是第二日清晨。遇上了老赵在我店门口,停着三轮车卖菜。

老赵今年六十有二。家住离县城三里外的村口,独门独院的乡间村舍。用“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比喻再恰当不过了。

见我开门,老赵马上从三轮车取出黄瓜、地缸豆、小青菜、茄子等十几斤各式的菜,提到我门店里。

<一>

全村人都晓得,老赵爱种菜,除了自己吃,新鲜蔬莱剩余太多了,便用三轮车推到县城菜市场叫卖。

一天在菜市场遇上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

“大爷,您蒜卖多少钱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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