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最喜欢子归了!”赵倾颜将子归搂在怀里细心的哄着。
“那他这般恨我?”子归学着崇睿的动作,做了个眼神冰冷的样子。
他的双眼长得尤其像崇睿,虽说稚嫩了些,可摆出那副冰山脸,竟意外的像,可偏生那对甜甜的小酒窝又破坏了他的冷厉,让他模样越发招人疼。
“他不敢,他若再敢这般恨你,外婆与你父亲理论去!”得,这小子刚来,就拉了一个最大的靠山靠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那混蛋的儿子。”他的儿子,却像他最膈应的人,这叫崇睿如何不气?
子衿斜睨崇睿一眼,淡淡的说,“魂归大哥孩子都两个了,你还吃味儿?”
“老子记得他一辈子!”只有遇到魂归,才会让崇睿恶狠狠的自称“老子”。
子衿用手绢捂着唇笑,笑得崇睿面上一热,便睨着她,冷冷的要挟说,“今夜大刑伺候!”
这两年,子衿已然习惯他假正经外表下,与魂归一样龌蹉的灵魂,她看也没看崇睿一眼,走上前去与赵倾颜一同拉着子归往未央宫走去。
子归回宫,对崇睿与子衿而言,是头等大事。
这两年,赵倾颜总是根据想象,做各种她觉得适合子归穿的小衣衫,这会儿子归回来,她自然是要带着子归回去,好好的拾掇一番。
可子归显然已经习惯了苗人的装扮,赵倾颜与他换衣衫,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宝贝似的将那对小苗刀抱在怀里。
仰着头天真的问,“外婆,我的苗刀可以留着么?”
“可以留着,但不能整日放在身边!”赵倾颜将子归拾掇得整整齐齐,上身一件淡蓝色中衣,外罩一个深南色亮色小褂子,下身穿中衣同色宽松裤子。腰间系着一条镶满羊脂白玉绣着拜学图的腰带,走起路来绸带飘飘,小小年纪便有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韵致。
只是……
杏儿看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
“赵姑姑,您觉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杏儿捧着大肚子前后打量子归许久,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倒是觉得我们子归俊俏得紧!”赵倾颜十分满意子归的装束,眼神之中全是骄傲。
子归右手扶着下巴,耍帅说,“外婆,小姑娘见到是不是心花怒放?”
噗!
一旁的宫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杏儿与赵倾颜相视苦笑,这孩子跟在魂归身边,也不知魂归是用了什么办法,竟将个不足两岁的孩童,教的如此油滑。
子归见赵倾颜与杏儿一脸苦涩,连忙讨好的笑,“外婆,杏姨,子归可以去寻我家小初儿了么?”
“子归不想与外婆在一处么?”赵倾颜假意伤怀。
子归毕竟是个孩子,连忙一把抱住赵倾颜大腿,“外婆,子归自然是爱外婆的,只是与小初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是心急如焚。”
“哎哟,这孩子太逗了!”沉稳淑静的杏儿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赵倾颜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来魂归这一年零八个月,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训练,将子归变得与他一般油腔滑调了。
子归见赵倾颜与杏儿露出笑脸,便啪嗒啪嗒想去寻魂归一家三口,杏儿忽然指着子归的脚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子归的鞋!”
只见贵公子哥儿脚上还穿着一双别致的草鞋!
子归被抓回来换下汉人的鞋子,竟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在苗疆放飞自我,早已形成习惯,如今这般被束缚,自然是觉得不自在的。
被别扭扭与赵倾颜斗了许久,子归还是拧不过,被打扮得粉凋玉琢,让人见之都忍不住想亲上两口。
许久未曾下厨做大餐的子衿,特意差人去叫了茴香与芷水,让他们回来参加晚宴,听说子归回来了,青峰十八子也纷纷赶来看望这个坚强的小生命。
子归被叫着纷纷与他们见礼,除了散落在京都未曾回来的,还有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在崇睿身边的影卫还有十人,可子归竟非常耐心的与他们纷纷见礼,师伯叫得那叫一个甜。
不得不说,魂归那混蛋虽然将子归教得油嘴滑舌,却也将他教的礼貌周全。
赤影忍不住伸手捏了子归的脸,“小子,我是谁还记得住么?”
子归白眼一翻,看幼稚鬼一样的看赤影,“十师伯,难怪师公说你幼稚!”
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男子,被一个一岁零八个月的熊孩子嫌弃了,赤影很生气,但子归可是大家的宝,生气他也只能干瞪眼。
墨影走过来,捏着子归胖嘟嘟的脸颊问,“师公可有教你武功?”
“哇,大师伯,你生的真美!”子归学着墨影的样子,想伸手去捏墨影的脸颊。奈何腿太短,根本就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