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景抛出问题的症结,让大众自己去评论。
“最后,关于慕子衿,天下谁也不知,我与她早在她嫁给三哥之前便已结缘,我承认我喜欢她,可我却不曾卑劣的对待她,我始终尊重她,爱她不是我能控制的,对她好,是我的本能,想占有她是我的不对,可各位想想,若是你自己,你会不会想要占有自己喜欢的一切?”
崇景的话,变成了京都老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赵文修与崇景形成分庭抗礼之势,谁也没有动手对付谁,可朝堂上下,还是弥漫着紧张。
消息很快被藏在京都未曾露面的黑影,用信鸽传消息到北狄城中,收到消息后,崇睿但笑不语。
他将消息收起来,而后起身前往南院,赵由之在那里照顾芷水,也在那里办公。
他完全兑现了对崇睿的承诺!
崇睿走进去时,首先便看到外间摆放了一整个桌案上的文献,与写了一半便丢弃在地上的纸张,可见赵由之工作的并不顺利。
透过帘幔,崇睿看到赵由之正耐心的喂芷水吃东西,芷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润,不过十来日而已,她已然有了孕妇该有的丰盈。
崇睿没有打扰他们。他坐在赵由之工作的桌案前,翻看他已经制定好的一系列制度,崇睿看过之后,甚是满意,他果然没有看错,赵由之确有惊世才学。
赵由之端托盘出来,见崇睿坐在案前,连忙躬身行礼,“皇上,微臣有失远迎!”
“无需多礼,朕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大月京都正在发生的大事。”崇睿说着,便将纸条递给赵由之。
赵由之看了之后,淡淡的收起纸条,“父亲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至今都猜不透。”
“或许,他从头到尾都想扶崇德上位,利用崇景将朕斗走,再暗中收集崇景不轨的证据,想要一举将崇景扳倒,可他没想到的是,崇景竟也留了一手,将他不轨的证据留了下来。”当着赵由之的面,崇睿没见话说出口。
这般狗咬狗的局面,他看着甚是舒心!
“如今京都形势如此严峻,即便二皇子上位,可他能力挽狂澜,稳住京都百姓的心么?”前有崇睿,无才无德的崇德,如何能超越?
“你别忘了,只要赵相找到足够扳倒崇景的证据,崇德当上皇帝,那整个大月朝廷就等于掌握在赵相手里,以他的好手段,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不难。”
赵文修在京都百姓的心目中,或许不如崇睿那么高尚,甚至不如赵由之风评好,可是他也算得上是诚心为民的好官。
民众之所以两边摇曳,那是因为太多的是是而非蒙蔽了他们的双眼,相信很快,赵相便能搬回败局。
赵由之没有接话,事实上,他无话可说。
崇睿看了他一眼,淡声说,“现在京都大乱,崇景自然无暇对付我们,朕想休养生息,养精蓄锐,过两年再找崇景报仇!”
“皇上有这等想法自然是好的,如今北狄初定,百废待兴,只有强大的国力,才能支撑一场持久的战争,国策论若想完全推行开,起码得要一年的时间。”
“朕现在最担心的是,崇景也不是傻瓜,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对付赵相,若是他赢了,明天开春,他一定会举兵反扑而来,到时候我们国库空虚,该如何应对!”
没有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比国策论更加严峻的考验。
“是以,推行国策论,休养生息,储备国库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赵由之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可是我现在所制定出来的制度并不完善……”
“这一部分是已然做好的,适才朕看了下还不错,朕带走让大家商议一下,可以的话,便一步步开始实施起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崇睿说完,便将关天土地的制度带着,回到他与子衿所居住的东院。
子衿脑子最是活跃,这些制度,只要她看过,哪里有不对之处,她很快便能指证出来,并且能快速做出调整。
崇睿不止一次感叹,子衿若是男子,不管是做文官还是武将,都将是各中翘楚。
崇睿进屋时,子衿正要出门,两人撞了个满怀,若不是崇睿手疾眼快的扶住子衿,子衿可能会被他撞飞出去。
崇睿邪肆勾唇,“娘子这般着急投怀送抱,为夫深感安慰。”
“皇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说话怎可这般儿戏?”说着,子衿便要给崇睿行礼。
崇睿浓眉一蹙,眼神中便射出冰刀子,他幽冷的说,“你若敢拜试试!”
呃!
从册封那日,他便当着朝臣的面说,“朕虽登上帝位,可大家还是按照以往礼节,无需叩拜,一切宫仪从简。”
子衿想起那日她拜过之后,崇睿白日便……
她的脸上飞起一抹绯色的云彩,而后跺脚欲离开,崇睿失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柔声说,“我有事要与你说,你要去哪里?”
“就是待着无趣,想去找母亲解解闷子,皇上有事便说吧,我不急!”子衿反手握住崇睿的大手,将他带到桌案前坐下,还贴心的给他倒了热茶。
子衿倒完茶水之后,便想坐到崇睿对面去,可崇睿却狠手一拉,将她狠狠拉到自己怀里坐下,手也习惯性的霸道的攀上子衿的纤腰。
“赵文修也崇景已然开始狗咬狗,北荒刺杀你的人也确定是他,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简单。”赵文修此人城府极深,他若想做坏事,定然滴水不漏,可如今他这般漏洞百出,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他这人太可怕,皇上还是小心些为好。”关于赵文修,他们早已怀疑,只是却始终猜不透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