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静思,两年前他曾在昏沉中噩梦连连,见到了幼时的自己和爷爷,所以才知道了自己其实叫秦铭,那时帛书上的新生法就起作用了吗?
他躺下后,很快再次熟睡,而且重新经历了两年前的那些梦。
“不是梦,是我幼时的经历。”秦铭的潜意识还在活跃着。
在这些梦中,他确定了那个老人就是他的爷爷,而他自己的名字就是叫秦铭。
“孩子,帛书上的法真的走不通,爷爷练了一辈子都没成。”老人叹气,但还是为他翻开帛书,一页又一页地讲给他听。
他真正的亲人,知道这部法有问题,虽然在给他讲解,但也在认真告诫,练下去会耽误自身。
老人道:“我练了一辈子,也琢磨了一辈子,我怀疑想要练成它可能要死一次,但又不能真正彻底死去,这个度根本没法把握。”
秦铭的爷爷轻语:“什么是新生,或许由死而生才算是第一步。”
十几年前的秦铭还太小,不明白那有多难与危险。
随即老人又摇头道:“这只是我一个糟老头子乱想的,毕竟,得到过帛书的那些前贤比我厉害多了,都不能走通,就是那帛书的源头,最初的那些人还有他们的弟子,还不是都死去了,让帛书彻底蒙尘,没法再练下去。”
“爷爷,等我练成,您就不用再受苦了,我要好好孝敬您。”幼小的秦铭天真地说道。
“好啊,那你要快些长大。人生七十古来稀,爷爷已经五十多了,以我们的这种条件,我最多还能活十年。”老人摸着他的头,有溺爱,也有担心,道:“爷爷最放心不下你啊,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你还那么小,不能养活自己。”
老人怅然,道:“爷爷这一生都被帛书耽搁了,一心都扑在它上面,活的很失败。现在有我在,你虽然穿得破了些,但好在还能吃饱饭。我要是感觉不行了,要为你找个好人家。”
“爷爷……还有十年吗?我不要这样,您可以长命百岁,我很快就会长大的。”秦铭拉着老人粗糙的大手,最后又问道:“我父母在哪里,让他们来照顾爷爷。”
老人闻听后很失落,道:“他们啊,也被帛书耽搁了,为了练上面的法,已经远行。算一算时间,他们可能不在了,应该比爷爷走得都早。我不想瞒着你,因为爷爷时间不是那么多了,你自己得早熟,坚强些,以后没有爷爷的时候才能活下去。”
“爷爷,我长大后养您,您喜欢什么,有什么心愿?快和我说啊。”幼时的秦铭眼圈发红地催促道。
“爷爷过去想练成帛书上的法,现在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
清晨,秦铭醒来,他低语着:“爷爷,你如今在哪里?”
如今已过去十几年,这让他久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后才开口:“我最后一位亲人也不在了吗?”
“爷爷,您猜对了,人得死一次,才能练成帛书上的法。您所有的心愿我都能完成,我很想再见到您。”秦铭轻声地说着。
他起身,用冷水去冲洗自己的身体,第四次新生已经彻底完成。他不仅意识清明,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细节,他觉得连身体素质也再次有所提升。
“我现在或许有近五千斤的力量,头部被重创,对我的影响很大,这次之所以消耗掉那么多的灵性物质,不止是在修复旧伤,也弥补了身体数次新生都因伤而未尽全功的遗憾。”
秦铭琢磨,按照现在的情况估算,他的头部若是没有伤,初次新生时,应该可以扛鼎一千两百多斤。
隐患解决了,他觉得从头到脚都很轻灵,十分放松,他变得更强了。
但是,当想到自己的爷爷,还有崔家的事,他难以有笑容。
“我进入崔家后,由那些嫡系成员亲自教我写下崔冲和这个名字,让我牢牢记住,而很长时间都没有去接触外人。”
秦铭回想当初的细节,他曾在府中听到有人低声谈论:“确实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