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糖?”柳朝阙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双手微微颤抖。
詹糖,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那人是典型的有了男友忘了室友。
也是,对于她来说,司曼可能就是她那个没什么用的室友吧。
高中的时候,司曼第一次住校,她对一切的事情都有些陌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才能赶上早读。
她没有一个好朋友考上这个学校,所以在这个学校,她也孤立无援,她惶恐不安地来到了寝室。
室友一是个胖胖非常有福气的女孩子,而室友二看起来极为社恐,但社恐和社恐却境遇不同,室友一二是青梅,从牙牙学语之时就在一起了。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现在的高中,她们依然是除爸妈之外最亲密的人。
室友三听说是个大美女,但她不喜欢寝室的闷热,去外面住了几晚,估计得等空调装上再回来。
室友四是司曼,室友五是一个高二的大姐姐,名字叫卯秋雨,留着中分头发,会被人误以为为男孩子,当她推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司曼差点以为是哪个人的男朋友走错了屋。
而室友六是一个办了走读而退寝室的女孩,或许会在教室里看到她。
司曼喜欢自己的朋友具有唯一性,三人行的感情里,即使是友谊也很抓马。
于是她下意识地就拒绝了和那两位青梅产生深厚的感情,但因为她本身的亲和力以及好说话,即使并没有特地去维持感情,两人对她的观感还挺好的。
高二的大姐姐实在长的太有攻击性了,对于兔子性格的柳朝阙来说,虽然觉得她很酷,但也不敢靠近。
也就是等几天后看见回来的詹糖时,柳朝阙才决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饭搭子以及上课搭子。
但这个决定让以后和她闹掰的司曼是又爱又恨啊,一方面,她在她的身边真的找回了自信,变得大大方方,不自卑自己的身高,司曼身高很高,高到什么程度呢,即使180的男的在她身边,也不显得高大。
尤其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一个男生,他和她的身高差不多,让她一度不敢表白,伤他自尊。
司曼的青春期很大一段时间是含胸驼背的,爸妈怎么说她,她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为了排座位时不会排到最后一排,她微微弯下腰,为了不被男生嘲笑自己的胸,她都缩着身。
初中的司曼平平无奇,成绩不突出,性格也不突出,是没什么人会叫出她名字的程度。
而到了高中,那人教会了她什么是自信,她羡慕她的身高,羡慕她的大长腿,大大方方地在不需要校服的时候,穿上好看的裙子去逛街。
她说的一句话,原主一直放在心上:“别人想要你这么高都羡慕不来呢。”
但她离开的也那么绝情,曾经和自己好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要粘在一起,即使她要去找自己的初中朋友,她也不觉得尴尬,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她能言善辩,她人脉很广,只要和她接触的人一般都喜欢她,可是……找了男朋友的她逐渐丢下了她,变成了随时可以抛弃的臭抹布,变成了烂水坑。
她说:“热水费转我一下。”呵,几毛。
以前都是我用你,你用我的。
她说:“要不你搬寝室吧,每次都那么晚回来。”
可以前她是和自己一起这么晚回来,为了散步。
她说:“你不搬,我搬。”
于是,这个六人寝就这么只剩下了四人。
那被滤镜遮盖住的缺点无限放大,司曼终于从蜜糖中出来,发现包裹在蜜糖里的是那苦涩的毒药。
她其实很任性,又很独断,她不满司曼不用早起,因为司曼的课表与她们四人都不太相同。
怎么说呢,平平无奇的司曼入学考试却是答的极为漂亮,尤其是英语,于是她被免了英语早读这一环节,可以多睡一会儿。
她阴阳怪气,她的不合群,过分的话在她还和她成为朋友的时候已经说过好多回了,即使是她的初中朋友也说过她的插入让她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