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他不动,只能先上了船,云雀紧跟其后。
“你……叫什么?”月公子在云雀经过他的时候,脚朝她迈了半步,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小心翼翼的。
云雀确定自己没见过月公子,按下心中的疑惑,搭着远徵的手,上了船:“云雀。”
月公子口中喃喃,神情恍惚:“云雀,是了,你叫云雀……”
那个被笼罩着的迷雾驱散,梦中的一声声呼唤,终于能听清了,是“云雀”,是他的云雀。
宫远徴和云雀换了个位置,皮笑肉不笑地回头看向月公子:“月公子,你魔怔了,怕是认错人了。”
连名字都不知道,作出这副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百灵曾和他有情,现在负了他。
月公子四年前偷跑出前山,带走了一个刺客。估计是喜欢上那个刺客,受了情伤,坏了脑子,把小百灵认成那人了。
知道归知道,但他就是不爽。
船悠悠向前,朝着水上的石底红木牌坊而去。
隔了许久,月公子突然开口:“我没认错,你不懂。”
这是在反驳宫远徵的话。
他神情隐忍,视线越过宫远徵,看向站在船头的云雀。
看着那眼中的缠绵情意,宫远徵真想抽刀砍过去,但这是第二域的考官,脑子还不好,他手按在腰上的刀柄上,忍住心中的冲动。
这月公子,是会恶心人的。
船只靠岸,侍卫神情一变,竹竿一抵,握住一端竹节,腕部一转,抽出一把刀,朝宫远徵攻去。
宫远徵怕伤到云雀,踏着水面,远离小舟。
“云雀,我带你去屋里,我给你准备了房间。”月公子上前一步,小舟轻晃,泛出弧形涟漪。
云雀飞身而起,落在曲廊上,转身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我不曾见过你。”
她很确定,以前哪怕是任务,她去的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更没踏入宫门的地界。
“梦中相许情缠绵,河岸互见面不识。云雀,我应是你的心上人!”
月公子紧随而至,伸手探去,被云雀侧身避开,他看着抓空的手,面上凄楚。
除了执刃和宫子羽的贴身侍卫,其他红玉侍卫,都在后山。
这位临时船夫,就是红玉侍卫。
宫远徵与之交手,使的是拂雪三式,新血、霜冻、大寒,打乱顺序,灵活变化,打得假船夫真红玉侍卫,节节败退。
“胡言乱语!”
宫远徵怒极,甩出几根松针。松针的针尖凝聚霜色,迅速覆盖全针,破空袭去。
月公子快退几步,松针落地成排,最后一根针钉在他的脚尖前面一处的木板上。
宫远徵踏水落岸,挡在云雀面前,眼中黑沉一片。
“你这登徒子,给我离小百灵远点!”
长得不怎么样,手脚也不安分,月宫是没人了吗?!
这家伙指定是靠关系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