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一听,立即佯装恼怒:“这可是骂我了啊!”
小溪生怕嫣儿和徐墨再说出什么来,三下、两下地穿好衣服,上去拉程海,说:“你既然来了,就辛苦辛苦送我回学校吧。”她拉着程海匆匆忙忙往门外走,嘴里还说:“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手在身后摆了摆就消失在门外了。
徐墨和嫣儿商量,说要等汪浩洋好些再回哈满,嫣儿担心他耽误了工作。徐墨把手提电脑拿给她看:“我会在这儿解决工作上的事,你担心什么!”
汪浩洋在医院里住了五天,他的脸基本恢复了原有的模样。嫣儿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刚毅和沉稳,回想小溪说的话,觉得汪浩洋真是很酷,很帅。
嫣儿捧着一束海芋,乳白色的花蕊里颤巍巍的滚动着水珠,她把花递给汪浩洋,说:“恭喜你出院!欢迎回归!”
汪浩洋把花捧在鼻子下闻了闻:“丫头,出院要送海芋吗?”他说话的时候,把头放的很低,大朵的花盘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晶莹的光。
嫣儿没看到汪浩洋的表情,倒是听清了他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出院该送什么花,因为她看到花店缤纷的花丛里,海芋就随便那么一放,就压过了所有的艳丽,清雅高贵的傲立其中,她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就买了好大的一束。临走,她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剩下的那些海芋,那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一副想抱走所有海芋的表情。
“不能送海芋吗?海芋多美啊!不喜欢给我吧,你喜欢什么花,我再送你。”嫣儿接着汪浩洋的话说。
汪浩洋赶紧把花背在了身后,“谁说不喜欢?很美。丫头,这花像你!”
嫣儿抬眼看着汪浩洋,心里很难受,他对自己的这份心怎么偿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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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在看守所里见到了严蕊。
严蕊的脸颊还有手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她的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
她和徐墨面对面地坐着。
沉默的气氛让严蕊觉得更难堪,徐墨一直都不说话,也不看她,就那么坐着不动,眼里的神色全是陌生和鄙视。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样,压抑让严蕊透不过起来。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徐墨,对不起!”
徐墨把眼光移到严蕊的脸上,他冷着声说:“严蕊,我虽然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从没有误导过你什么。你的心意也从没有直接和我谈过,这么多年,不管你和我的父母有过什么样的默许,但那都不包括我,这一点你很清楚。从始至终,我甚至于没有和你单独接触过。我不知道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和你有亲密的关系,亲密到不容人触及的程度。我不能说你的这种情意是恶劣的,可是你的这种霸道的占有欲毫无来由。我现在甚至觉得你的雍容典雅、善解人意都是刻意修饰出来的。原本我很尊重你,你总是做事很有分寸,行为也很有大家风范,不想是我看错了。”
严蕊听着徐墨冷冷的语调,肩膀不由微微颤抖,她羞愤难当。她颤着声说:“对不起!”
徐墨没有因为严蕊的羞愧放缓语气:“如果我知道你的心地是如此不善的,而且胸怀这么狭隘,我会早早做些准备,或者好好和你谈开。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纯洁,如果我和你谈这方面的事很莫名其妙,既不尊重你,也亵渎了一些美好的东西。不想是我高看了你,也高看了我自己,不是每一件事都如我所想,我真是太自大了。我不知道你做出那么多的低级的事情,初衷是什么,如果单单为了和我亲近,那你这么做了,不是据我更远吗?如果是想从我身边推开嫣儿,那你这么做,反倒让我觉得对不起她,我会加倍对她好,你就促进了我们之间感情的加深。从这些道理来看,你做的事只能用愚蠢来形容。”
严蕊已经忍不住眼泪,她的嘴唇颤抖,徐墨的话冷酷无情、尖酸锐利,就像是在一层层剥她的衣服,让她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一样。她祈求似地说:“徐墨,别说了!”
徐墨瞥了一眼严蕊变了颜色的脸,说:“严蕊,我来找你不是想来羞辱你。我还没那么无聊。我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误会就由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别人。既然我曾经让你有了误会,我愿意承担责任,可我没想到是嫣儿替我承担了这些莫须有的罪过。所以,我不会原谅你。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追究以前的事,因为嫣儿喜欢简单的生活,所以我会放弃追究,不然我也不惜做一次恶人,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我也有能力做得很出色。
这次的事是你触犯了法律,结果如何,估计你已经知道了。
无论将来你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很希望自己的判断不会再错,我愿意放手,你也要放手。
所有的事都只限于过往,从今天之后,我徐墨和你只是路人。如果因为我的出现,曾经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我向你道歉,你就当这是你人生里的一个误会。这次,我不会再看错吧?”
徐墨直视着严蕊。
严蕊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点了一下头。
徐墨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看守。
严蕊把头伏在桌上,肩膀不停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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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尝试伤痛 第六十四章 不是私了
第六十四章不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