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朱子深开口,还不等他反应,就直接上手抬起他的下巴。梁庭宇默默无语,都直接上手了,还说什么抬头?
梁庭宇挺着腰,上半身前倾,动作别扭地等着朱子深帮他涂药,却半天不见朱子深动作,斜着眼睛看了朱子深一眼,朱子深居然就怔怔这么看着他伤口不动作。
喉节滚动,正准备出声提醒朱子深。
“衣领!”梁庭宇一愣,抬手松松领口,往下拉了拉。不早说,害他难受地坐这半天!
本以为朱子深动作必定很是粗鲁,梁庭宇已经作好咬牙的准备。
当脖子上传来清清凉凉的感觉,却丝毫没有疼痛,梁庭宇有些意外的瞟了朱子深一眼。
“是不是一点都不痛?我皇兄可是很温柔的?”朱子清这种昧着良心的吹捧,终于让梁庭宇忍不住冷笑出声。
“呵…恩”脖子上骤然一痛,冷笑顿时变成倒抽口气。
“活该,我皇兄好心帮你涂药,你还不领情!”真是懒得跟他们兄妹计较,梁庭宇不再出声,静静地等朱子深帮他涂完药。
……
马车又行驶了好一会,才停下。
骄阳似火,路上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眼前的酒楼足足有三层,雕梁画柱,十分气派,正中挂碰上一块做工精细的牌匾,上书庆客来。
“这可是咸城里东西最好吃的酒楼!怎么样气派吧?”朱子清叽叽喳喳在前面炫耀,梁庭宇与朱子深跟在后面,一脸淡定。
梁庭宇自小长在梁国,自是见多了这种。那里虽然国土面积小了点,国内却异常富饶,都城更是繁华热闹,像眼前这种酒楼,在梁国都城远远配不上个最字。
几人一路跟着伙计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梁庭宇见朱子清率先进了一间临街的包厢,靠近朱子深,压低声音问道,“你没有带侍卫?”
“没有!”朱子深瞥他一眼,转身进了包厢。
梁庭宇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是他多管闲事了?
……
朱子清说的也不假,这家酒楼的饭菜确实不错!
酒足饭饱,几人坐在窗边喝茶,梁庭宇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居然觉得有些陌生,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驾!”一辆马车从街上急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