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打退堂鼓了吗?”少女笑了笑,“没有啦,只是想吐槽一下,她们也有她们的责任。”
云夕没有多少认真:“我觉得这是个‘免责声明’啦,要是到时候真的担负不起的话,我可能就要‘走极端’了。也许就是这样,这就是埃云蒙夕内在的矛盾。到时候也请老师不要生气。”
「云夕酱在做最坏的打算吗?」
“最坏的打算…?”她慢慢的摇摇头,“从老师选择我之后,那便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了,不是吗?”
她晃了晃身子,“当然,也是最好的结局。”
“这在哲学中是什么呢?叫否定之否定,我在否定自己的同时也肯定了老师的选择。”鲶鱼呲牙,“算了,又有些沉重了。”
两人又安静下来,似乎是没什么说的了。
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云夕又有了新的兴趣,她自己慢慢的朗诵起了诗:
“白昼静息了,幸福和光明也静息了,
正午已在远方。
还要多久,迎来那月、星、风、霜……?”
“老师,你觉得这句诗歌的后半句是什么?”她忽然问你。
「我不道啊」
“诶?不知道吗?”
“好吧,这首诗的后半是:
现在我不必久久踟蹰了,
它们已经从树上透出果实的清香。”
“我还是有信心对全基沃托斯负责的。”少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知道老师会站在我身边的——到时候啊,也许我就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就说一大堆难以下咽的大道理啦。”
“老师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这也算是云夕酱的一种“特色”呢」
“一种特色吗?”云夕开心的点了点头,“我倒是又觉得老师给了我一些启示呢。”
「诶?又有启示了?」
她轻松起来:“对,但我这次不准备现在就说出来呢,不如卖个关子?”
“哎呀,我是个憋不住的人啊。”云夕又开始了,“我其实觉得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都有它的韵味呢。”
“但是人们却习惯性的把它们分开。是人们都学会辨证的看待问题了?我觉得不是,这包括一个很大的悲哀者,她和老师很熟呢。”
“那就是阿蒙同学,她喜欢把黑夜与白昼拆分开,一边说着自己期盼明天……另一边又说着自己仰慕星星。她的内在是畸形的,所以她最终也成为不了她口中的‘伟人’。”
「云夕酱是在自我反思吗?」
“对,”云夕这样说着,“可是换一个方面说,她又没有错。因为她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坚持到她所认为的‘黎明’。最后她才放下了,放下了一些她那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东西。”
“当学生的,染上了那么多的愁思,以后是不行的。”云夕这样解释着,“所以老师就会发现现在的我不大说什么消极的话了,还是就是不会没事儿干就唱歌寄托自己多余的情感了。”
「这算是进步呢」
云夕呲起牙,没有回你的话,而是又眉飞色舞的炫耀起了自己总力战又重回三档的光荣战绩。
但然后,她又扯起了哲学的东西……什么辨证法的联结和转化啦,形而上学的旧唯物主义是怎么回事儿…你就像是被下了催眠咒一样,不一会儿……就挂在自行车的下管处睡着了。
回想起来,你第一个想吐槽的就是——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石头剪刀布输赢这回事儿吧?!」
“呱,被发现了呢~”憨憨又呲起牙,“但老师也不能否定咱给老师泡了咖啡这件事儿吧?”
「额…」但是憋了很久,你也只能说这句话了,「……下不为例」
“嗯嗯嗯,会记住的!”云夕极开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指向了那明亮的天空,“其实我还有补充的呢。”
“就是无论在黑夜中还是在白昼里,可贵的从来不是它们,而是我们如何去面对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