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南生想推开他,无奈力气悬殊太大,自己越是抗拒,许直行就有越箍越紧的趋势。
俩人腰胯相贴,彼此之间没有距离,身体上的每一处反应都是那么诚实清晰。
尤其许直行根本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直接嚣张地贴住彭南生…。
早晨最敏感,小磕小碰都能产生不可估量的冲动。危险指数飙升,许直行愈发滚烫的鼻息把彭南生的肩窝灼烧得炽辣,“你够了!”彭南生没忍住,往他胳膊上狠狠扇了一巴。
“啪”一声,许直行吃痛睁开眼。
“我说你大清早要干什么!”他一翻身直接把彭南生压住,目光堪称十分阴鸷地震慑对方,眉梢压低,带着alpha最原始的兽性。
明明声音不大,彭南生却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震颤了。许直行把他紧紧压着,尖利的犬齿就抵在腺体旁,好像下一秒便要张嘴咬他。
“爸爸——”
这时,小朋友从床尾坐起来,眼睛还睁不开,“你们在干什么?”
俩位气氛告急的成年人双双回头,顷刻间拉闸,熄火。
“妈妈。。。”这段时间睡醒后都要被彭南生抱着安抚一会儿,许愿下意识眯着眼爬过去。
彭南生反应过来,迅速抬脚把人蹬开,又一把掀被子盖住两人的腰腹以下,然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学到了许直行的精髓。
“诶。”彭南生将女儿揽住,顺着她的后背轻轻拍抚,“小愿怎么睡到那边去了?”
许直行:。。。。。。
许愿很依赖地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嘟囔囔,“我也不知道。。。”
昨晚明明挤在你们中间的。
没错,明明是挤在中间的,只不过后来又被她的好父亲排挤出去了。
许直行若无其事地伸个懒腰,心说这小犊子昨晚才抱着自己哼哼唧唧,结果今早转头就倒戈,原来父女情深不过是一夜限定而已。
今天是周六,小的不用上学,大的不急工作,三人都赖在床上打了会儿盹。
许直行靠在床尾安静地看着他俩,一个是嘴角还留有自己印记的omega,一个是身上流淌着他们共同血液的亲生女儿,时光恍然如临梦境,眼下画面实在是美好得不可思议。
曾经无数次幻想中的场景不知兜辗了几个百转千回才走到这里。就像岁月被迫吃下了失效药,本应出现在三年前的人事长得没有保质期,三年后姗姗来迟便是亲自完成了当年遗憾的伏笔。
很奇妙,尽管到目前为止,他与彭南生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理不清又斩不断的是非对错,还有关于许愿抚养权的官司纠纷,但似乎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