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男子,可以随便寻个由头,便将妻子休弃。”
阿塔慕听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拿着马鞭,走出去了。
还好,她没有被生在中原。
阿塔慕走进了迟沐炀的帐篷。
迟沐炀正躺在榻上,双目紧闭,明明没睡着,明明察觉到她来了,却不肯睁眼,非要装睡。
阿塔慕也不生气,坐到了他的榻上,往他帐篷里的炭火盆里加炭火。
“你想回家吗?”她问到。
迟沐炀这才来了精神,坐起了身:“怎么,公主肯放我走?”
几个月前,他在乱军之中被冲散了,而后又被北戎人擒住,送来了阿塔慕的面前。
他原本,是想一死了之的。
可她偏偏不让他死,也不折磨他,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迟沐炀留了个心眼,并未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她。
“不行。你得留下来做我的驸马。”阿塔慕说的很坦荡,她喜欢迟沐炀,打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喜欢这个白白嫩嫩的中原男人。
她是北戎王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北戎至高无上的大妃,她生来高贵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
可是这个男人拒绝了她。
这让她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越是难以捕捉的猎物,越是能激起苍鹰的兴致。
“但是我可以先放你回家。你回去同你父母好好说说,嫁到我们北戎来。”
“我不想随你去中原,你们中原人规矩太多了。女子都得被关在家里,我不行。”
阿塔慕也不管迟沐炀怎么想的,反正她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迟沐炀又重新躺了回去,像是听不见一样,闭上了眼睛。
她总是这样,跑来同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忽然,迟沐炀的身上一沉,阿塔慕趴到了他的胸口上。
“让本公主来听一听,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怎么就是不对本公主动心呢?”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迟沐炀红了耳朵。
他抬起手,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公主,你自重点。”
“噢?”阿塔慕看着她,漂亮的金色眼睛眨巴了几下,“你是在脸红吗?”
说完,她又迅速地,朝着迟沐炀的嘴唇,啄了一下。
她不想等了。等来等去,等了几个月,这个男人都跟一块木头似的,硬邦邦,毫无反应。
还隔三差五的跟她闹脾气,不吃不喝拿自己的身子赌气。
“诺,我亲过你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那么本公主今天告诉你,我们北戎的说法是,亲了就得成亲。”
“你要是不嫁给我,你就会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