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可以顶住精神域控制,可以背叛联盟,可以做一个卑微求爱的人。
他从走廊窗户向远方望去,沈思却忽然过来:“我们聊聊。”
她说。
语气淡得可怕。
季维时朝她微微嘲弄一笑:“怎么,自己亲爹不好意思下手了,让我来?”
“一个只陪了我三年的父亲,却伤害我们二十年的父亲,也配叫父亲吗?”
沈思冷笑一声:“也只有你这样的人会缺爱到连这种人渣都下不去手,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爸爸做这件事,仅此而已。”
季维时无所谓地点点头:“所以你要让我干什么吗?”
“帮你啊,”沈思摸向耳后,拽下一枚小小的芯片,“做好这件事,我猜你和我哥哥能更进一步,不好吗?”
季维时接过那芯片,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缓缓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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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燃随手把两个人脑袋扔到了审判桌上,淡道:“给我个解释吧,老朋友?”
秦缈一手勾着自己的金发,另一手握着羽毛笔,颤颤巍巍练习写字,叹息道:“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字都歪了。”
周清燃点点头:“是啊,我怎么能让你把字写歪呢?”
“景安呐,你真够可恶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说你如果没对我有戒备,怎么还能活着回来呢?”
“让你失望了,”周清燃轻笑一声,“不过我还是提醒您一句,活这么久的人,就得珍惜当下不是吗?”
“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多可惜啊、”
秦缈不赞同道:“我总是高看你,难道你过来只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吗?”
“当然不了,我是来恭喜您的,”周清燃微微笑了:“今天思思就能把东西给您的宝贝儿子了呢,唉,养虎作伥,您总归是被自己鹰啄了眼。”
秦缈握笔的手紧了一瞬,冷笑道:“这些年别的没长进,心狠倒是愈发厉害,怎么,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爱人互相伤害,让你高兴是吗?”
“对啊,小忆身上的,可是我亲手打上去的,一个都躲不了的,您放心吧。”
周清燃拿起秦缈压着的那张纸,上边的字歪歪扭扭的,“练得不错,不过既然您说毁了,那就给我吧。”
他握着那张纸慢悠悠往外晃。
走得远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才从屏风后走出,他眉眼深邃,肤色泛着冷白,银发飘摇。
声音却沉稳得可怕:“要杀了他吗?”
“哼,不用,他也就是随便说说,我不信他会对澈儿下手。”
“而且,就算他够狠,思思是我养出来的,我还不知道她吗?对自己下手都不会对她爸爸下手的。”
“那沈忆那边?”
秦缈揉了揉眉心,叹息道:“可怜的孩子,我欠了他不少,本来想让这孩子以后过点安稳日子的,偏偏季维时非要作些幺蛾子。”
“把季维时弄死吧,佳郁。”
她随口下达的命令,仿佛只是煮菜煮粥那样简单的小事。
其中的血腥程度与人命关天,她一概不管。
可惜一把锐利的刀被这样的人握到了手中。
自然无往不利。
世界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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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在地上拖拽,“撕拉”的声音仿佛大地发出的怒吼,再对战“月光”机甲,季维时以稳为对策。
“月光”是S2机甲中唯一能在短时上和“蝴蝶”有一较之力的,但可惜就可惜在当年“月光”想要兼顾攻击的力度,不得不放弃了长时间稳速。
“蝴蝶”对上“月光”,只要能拖,以攻为守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