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么大个人,也太可笑,太无耻,太说不过去了。
&esp;&esp;好不容易把衣服勉强罩好,扶着墙站了起来,苏净禾趿着鞋正要出门,就听到有人敲门。
&esp;&esp;“净禾?小禾??你醒着么?我们进来了!”
&esp;&esp;“也别问了,你先进去看看。”
&esp;&esp;隔着门,苏净禾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esp;&esp;那人的声音耳熟得很,先刘妮雅,接着是一道男声。
&esp;&esp;回话的人声音隔得有点远,但是还是能听出来好像是王益平。
&esp;&esp;果然,门开之后,刘妮雅当先走了进来。
&esp;&esp;她见苏净禾身上披了外套,还站了起来,顿时松了口气,问道:“小禾你好点了啊?”
&esp;&esp;又转头对外面的人说:“你们进来吧!”
&esp;&esp;见有人进来,苏净禾就重新坐回了床上。
&esp;&esp;她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看到刘妮雅,有心想请她帮忙打点热水,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见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esp;&esp;当先的是王益平,他脸上的兴奋的表情还没有消散,只是又添了几分着急的意思,一进来就问:“小禾,你好点了吗?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esp;&esp;苏净禾头脸发热,眼前晃悠悠的,抬头一看,刚开始甚至有点不能聚焦,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一时不敢置信,又拿手背揉了揉眼睛,脱口喊了声“二哥”。
&esp;&esp;声音沙哑,像是喉咙被砂纸磨过了一样。
&esp;&esp;站在她对面的人正是聂正崖。
&esp;&esp;他面色难看,皱着眉,也没回话,已经径直上前几步,把她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又伸手去摸她的头。
&esp;&esp;“她发烧了,我们别说话,让她歇一会。”他只用手心试了一下就笃定地道,又转头看了看床头,指着那个空杯子问,“这是小禾的杯子吗?”
&esp;&esp;刘妮雅立刻点头:“是的,就是这个。”
&esp;&esp;聂正崖给苏净禾把被子掖好,这才对刘妮雅跟王益平说:“谢谢你们带我回来,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esp;&esp;又交代王益平说:“辛苦王同志带刘妮雅同志去跟团里回合,不好意思,浪费了你们参观的时间。”
&esp;&esp;王益平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esp;&esp;又问:“小禾没事吧?我们还要不要做点什么?要代她去看医生吗?”
&esp;&esp;聂正崖说:“我来照顾就好,你们不用担心,早点回去吧。”
&esp;&esp;趁着刘妮雅去卫生间的时候,王益平上前两步,又提议道:“不如我让刘妮雅同志自己先回团里,副团,我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照顾小禾?”
&esp;&esp;他表现得很担忧:“我不放心小禾,她最近太辛苦了,我总劝她好好休息,她又不肯听……”
&esp;&esp;聂正崖刚把随身的保温杯拿出来,听到他这句话,回头认真打量了他一眼。
&esp;&esp;王益平被他眼神上下一扫,不自觉地就站得直了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
&esp;&esp;他形象很好,身高也够,又重视打扮,这次出来还特地买了发胶,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挺着背部,很上得了台面。
&esp;&esp;哪怕是聂正崖存心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时下很多人都喜欢的类型。
&esp;&esp;除了有点爱张扬。
&esp;&esp;聂正崖看向了王益平西装口袋上别的那支笔。
&esp;&esp;王益平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把那支钢笔取了出来,笑着说:“这还是小禾送给我的,副团要是喜欢,不如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