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俟?”众人看见突然站出来的瘦弱兽人,面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这个白俟在部落可以说是相当透明的小人物,几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他因为身材瘦弱而自卑敏感,极少跟部落的兽人相处,平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因此,部落的很多兽人都没怎么见过他,见了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可此刻的白俟,不仅主动站出来说话,瘦削苍白的脸上还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我看见这个叫苏浅浅的雌性用草乌粉给族长下毒!”他一字一句地道,“今天我去河边接水,就瞧见她拿着药包偷偷摸摸地去了族长的山洞,我感到疑惑,就悄悄跟上来看,然后就看见她在族长的食物里下毒,然后哄骗族长将下了毒的肉汤喝下去……”
“真、真的吗!?”众人听着白俟的话,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是小雌性干的?”
众人纷纷看向苏浅浅,满脸不可置信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怀疑。
苏浅浅却是翻了个白眼。
草乌粉是一味中草药,味道又辛又苦,白俟说她将草乌粉下在食物里哄骗族长喝下去,那族长是有多蠢笨才会喝那么辛辣苦涩的肉汤?
但她没有解释。
她想看看这白俟究竟想要怎么诬蔑她。
还有,在这个部落里,还有谁要陷害她……她都要利用这一次机会全部揪出来!
“不可能的!小雌性绝对不会那么做!”与众人的怀疑不同,黑木依旧站在苏浅浅这边,他气愤地看向白俟,厉声质问道:“白俟,你究竟安了什么心,为什么帮着兰堤陷害小雌性?!”
“陷害?”白俟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弱弱地道:“我不是兰堤的兽夫,也跟她不熟,为什么要帮着她陷害小雌性?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一切说出来而已……”
他的示弱显然让更多的兽人相信了他的说辞。
“黑木,你别那么咄咄逼人!白俟向来都是一个人,他独来独往惯了,怎么可能会帮着兰堤这种坏雌性害人?”
黑木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仍然坚持道:“就算……就算他不会帮兰堤作恶,但小雌性也不会干这种下毒陷害的事!”
众人看着满脸无辜委屈的白俟,又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苏浅浅,皆是陷入了两难抉择之地,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苏浅浅看着众人犹豫纠结的表情,无奈而心酸的叹息一声。
到了现在,依旧还有族人不相信她。
她为了部落做了这么多善事,然而,一个籍籍无名的兽人站出来随便几句话就能诬蔑她,居然还有人相信他的说辞。
能够无条件信任她的人,寥寥无几。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苏浅浅失望的眼眸中露出几抹黯淡之色。
果然,她只是一个外来的雌性,即使她做得再多,为部落付出得再多,在遇到这种事情面前,依然会有人对她产生怀疑……
不是一个种族,就永远也无法对彼此产生百分百的信任。
苏浅浅几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到了此刻,她心中离开的想法越加坚定了。
她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兰堤,缓缓开口道:“兰堤,你联合白俟陷害我,做出这种伤心害理之事,难道就不怕兽神动怒责怪吗?”
“兽神?”兰堤嗤笑一声,“别拿兽神来压我,要是兽神知道你是这种下毒陷害人的坏雌性,怕是更想惩罚你呢!”
“是吗。”苏浅浅冷冷一笑,缓缓按下了藏在衣兜里的手机。
随即,一老一年轻的声音在整个山洞里,清晰无比地响了起来。
“巫医……你快把诱兽草给我!”
“怎么,你还想用诱兽草陷害那个雌性么?”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不仅能让那个雌性成为……”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偷偷把草乌粉下在族长的食物里,然后找人把那个雌性骗到族长的山洞里,最后再把大伙骗过来……”
……
随着凭空响起来的录音,兰堤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