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绝用手指在地图上作着各种攻击的阵势,寻找最佳的切入点,希望以最小的兵力达到最佳的攻击效果。他喃喃自语道,“就是没有出任何的纰漏,火凰军团和狂狮军团最少也要两个时辰后才能赶到,我们能不能坚持到他们赶到呢?敌军可是有20万之众啊————”
想着,想着,令狐绝又把眼光投注到另外一张地图上,那地图上,很明显的表明,在离沙狐大营大约八十里外有一处山谷,那是敌军的一处侧营,驻守着敌军刚调来不到两个月的一个骑兵军团,大约五万人。————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令狐绝的心里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主意,改变了他的一生。
“公子。”曼丝轻悄悄的走了过来,梨白的肤sè更加衬托出她的秀丽,“夏尔把那个千骑长带来了。”
令狐绝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和歉意,“曼丝,你又受累了。”
曼丝低垂着眼帘,透出睫毛还未完全闭合的缝隙,她看到了一张布满关切的脸。一刹那,她满足了,她知道自己从叛离族人的那天起,生命就和眼前的这张脸联系在了一起。阳光,空气,包括生命对她以后的rì子来说,似乎都已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能和他一起。可由于长时间修炼黑暗真气的缘故,曼丝明白自己的xìng情已经不可能有太大的改变,永远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也只有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自己总有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和羞涩。这难道都是神的安排?
曼丝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已经感到心里丝丝的颤动,如轻风划出水面,荡起层层漓波般令人心醉。她只能压制住自己心里的荡漾,轻声地向已经站起身的令狐绝问,“公子,我怎么没有看见魔月啊?”
曼丝,你果然心细如发。令狐绝在心里赞许道。魔月从他赶来定海关的那天起,就受他的命令去一个特殊的地方,执行一个特殊的命令。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但令狐绝并不想对曼丝隐瞒,他轻轻地笑道,“魔月,它比我们早去了。”说完,就朝营地走去,他还没忘记,搀了曼丝一把。
对那名千骑长的审讯并没有给令狐绝的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耿纳是昨天上午一个人来定海关的,他一来就和山海关守将伯明翰少将嘀咕了好一会,下午,伯明翰少将就赶回了虎牢关。
“耿纳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或者命令你们做些什么?”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有眼前直冒冷汗,浑身颤抖的千骑长,令狐绝冷静的近乎威严地道————
“没有————没有——那个————”令狐绝的眼神就象俩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那名千骑长的心脏,让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起来,这也难怪,一个刚醉醒的人,看见脖子上架着雪亮的刀刃,任谁的反应都不会自然。
“你再想想——————。”令狐绝叮嘱了一句。
那名千骑兵用颤抖的手摸摸了唇角,这是他的习惯,然后用畏惧的眼神看了看令狐绝,和俩侧落座的雷斯,修斯等人,一副绞尽脑子的摸样,最后恍然大捂般叫了起来,“有——有——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碰见弗朗西拿着一封信朝营外走去。我问他去给什么?他说帮耿纳将军送封信去一个地方。”
令狐绝的双眸一亮,追问道,“去什么地方?”
“我没问,他也没说。不过很快回来了,这个地方应该就在城里。”
“城里?”令狐绝敏感的意味到了什么,接着问,“还有吗?再想想。”
那名千骑长哭丧着脸,用异常无奈的语气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令狐绝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就朝那两侧架刀的士兵挥挥手,把他带了出去。见那名千骑长被带出去,坐在一旁的修斯迫不及待地道,“老大,队伍已经集合了好长时间,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
令狐绝脸上的神sè变得冷峻起来,他已经预感到,耿纳的到来只是某个计划的开始,但他是不是这个计划的猎物,暂时还不知道。指着身前案桌的地图,令狐绝招呼雷斯和修斯过来,道,“你们率领部队,俩天内,赶到这里等我。”说完,点着地图的一角,那是离沙狐大营不足20里的一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山。
“等你,令狐将军,你要去那里?”雷斯很敏感的问道。
“我要去————。”令狐绝的手指又往地图上一点,异常的用力,充满了自信。
雷斯立刻没有话了,这个地方必须去,而且除了令狐绝,谁都没有办法去,因为他有烈炎。
“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立刻出发。”令狐绝的话令人不可抗拒。“是。”雷斯和修斯同样仪态严谨,充满自信的回答道。
夜,开始吐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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