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克斯勒大人吗?你今天不会又是来让我们交钱的吧?”眼尖的图苏一看门外的来人,故作正经地调侃道,俩只眼睛还搞笑似地使劲眨着。
刚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克斯勒,双眼狠狠地盯了一下图苏,浮肿的脸上露出惊怒之sè,“好你们这群野蛮人,竟然闯到城主府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来人那,来人那?”刚刚从外面风liu快活回来的克斯勒根本没有去想令狐绝等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便声sè皆戾地大喊。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数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出现在了门口,“怎么了?舅老爷。”一个长得还算端正的士兵躬身问道,心里暗想,“什么东西嘛?仗着自己的亲姐受宠于城主,有事没事的乱叫!”
看着一脸寒意的令狐绝等人,克斯勒的心猛跳了几下,一阵难以言语的寒气从心里慢慢地渗出来,回想起初见令狐绝等人的那一幕,羞怒的眼神也渐渐惊惧起来,可一贯嚣张跋扈的他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咽下这口气,壮了壮胆子,指着令狐绝急声吼道,“你们这群笨蛋,还不把这群私闯城主府的野蛮人给我抓起来。”
先前那个士兵顺着克斯勒扬起的手指移到令狐绝的脸上,不由全身一寒,仿佛骤然身处在千年冰洞里,那股悚然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心里暗付,“好可怕的年轻人!”,可想怪想,他还是挺了挺身子,躬身对克斯勒回禀道,“他们是由韦泽联队长请来的客人!”
“什么?”克斯勒失声叫了起来,如金鱼般鼓起的眼睛不敢相信似地打量着令狐绝等人,心里却在暗暗敲着边鼓,“这群野蛮人是韦泽联队长请来的客人,这怎么可能?”
令狐绝看着克斯勒转眼青白的脸sè,心里一阵好笑,“看来对付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身份远比拳头要有用的多!”
报仇无望的克斯勒仿佛像是一只被刺破了皮球般,立刻憋了起来,萎缩着身子,俩只眼睛愤愤地看了令狐绝一眼,猛一跺脚,转身夺门而出。
一直在旁边看戏却没机会插嘴的图苏狭意地笑着,赶前几步,隔着那几个士兵对克斯勒喊,“克斯勒大人,我们还没有交钱,你怎么走了?”
西亚等人都大笑了起来,令狐绝冷俊的脸上也抹过一丝捉狭似地笑,“看来图苏就算有了小月,也该不了嘴巴不饶人的毛病!”
笑声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盔甲撞击磨擦之声,随着门外的士兵都躬身行礼,让出一条路后,几个身穿盔甲的军官护着一个身穿便服,身形瘦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韦泽也在其中。
“阿绝,还不参见奥拉将军!”韦泽急赶俩步,对忘记施礼的令狐绝等人催促道,言语中微含责备之意。
“不用了,此地既非军营,也不用那么多规矩!”奥拉将军笑着抬手拦住了正要行礼的令狐绝等人,回视了一下,面向令狐绝,接着说道,“你就是令狐绝?”
令狐绝脸sè一正,束身抱拳,朗声说道,“佣兵令狐绝见过奥卡将军!”清音中自有一股豪气,让人为之心折。
奥拉微露惊诧之意,更加仔细的打量着令狐绝,一身白袍,配上那修长的身材,飘逸的长发,意态悠闲却又严谨的站在面前,一张俊秀之极的脸上流露着一股寒意,一股豪气,更带点自然原始的意味,仿佛这种气质是上天特意为他量身定造的,那么的和谐,那么的自然。“这个人年轻人不简单!”奥拉心里惊叹道。
而此时,令狐绝也在暗暗观察着奥拉,棱角分明的脸上刻着一条如蚯蚓般的刀痕,不但醒目,而且更增威仪之感。身形虽是瘦长,但双肩却出其宽大,隐隐透出力和量的内涵。“不愧曾为黑狼军团的副军团长,一身的便服还遮不住那百战沙场的裕血战意!”令狐绝也暗暗称赞。
“这几位是?”指着令狐绝身后,分立俩侧的西亚等人,奥拉更是惊问道,“力透如山,气蕴如海,身露杀意,心存豪气!静若处子,动成魔豹,战时浴血,情如童稚,好一群可怕的年轻人!”平生阅人无数的奥拉在心里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西亚等人的xìng格,脸上更流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
“他们是我的兄弟!”令狐绝淡声说道,在这淡淡的语气里却蕴涵着无比的自豪。“红月部落,猎鹰小队!见过奥拉将军!”西亚等人也欠身行礼,朗声说道。整齐划一的动作,毫厘不差的语调,在此刻,也有几分铁血之师的意味。
跟在奥拉身后的一位中年军官双眼死死地盯着锈着西亚等人胸口的银翼血鹰,忍不住说道,“原来近rì流传在市井之间的几句歌谣竟是真的?”
刚刚落座的奥拉正要招呼众人坐下,闻言不由好奇地问道,“纳西卡,什么歌谣?说来听听?”
纳西卡若有所思的看了令狐绝一眼,欠了欠身子对奥拉说道,“将军,自从和科特鲁帝国一战后,整个帕米平原近rì都在盛传一种歌谣。“银翼血鹰马上锋,地狱魔犬天下争,浩瀚平原群雄起,唯独白衣一猎人!”
“什么意思?”奥拉听得有点迷糊,但好象又有点明白,转过头看了令狐绝一眼。
令狐绝等人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歌谣,虽然知道说的自己,但也不免露出好奇之sè,等待着纳西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