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三文鱼、布拉塔奶酪慕斯、金枪鱼塔塔还是白松露蘑菇低温蛋?”
叶舟满脸嫌弃,“什么什么跟什么啊,要把我饿死吗?那就一样来一个吧。”
“这只是前菜,主食在后面。”
顾疏河虽然没说什么,但叶舟觉得自己莫名被刺痛。
这种感觉从走进餐厅大楼就蛰伏着,现在清晰的扎到叶舟的自尊。
顾疏河又说了些菜的名字,全部都又长又复杂,听起来就没食欲。
“这样可以吗?”
叶舟往椅背上一靠,不耐烦地说:“无所谓,我也不是奔着吃饭来的。”
他们约见的餐厅位于s市最中心的地段,旁边是繁华的商业cdb。
透过落地窗,就能望见这个城市最高档的景色。
叶舟看着窗户,街道行走的人们行走着,但从高处俯瞰,所有人都只是一个个移动的黑点。
“他们什么时候来?”叶舟问。
“很期待?”
“有什么好期待的。死人没怎么见过,活人我见得多了。”
叶舟这么说着,手指却下意识地抠起指甲。
他这么怕热的人,却穿着长袖。
袖口之下,藏着他不愿被人窥见的秘密。
顾疏河问:“下周三有时间吗?”
“干嘛。”叶舟的耐心快用光了,刺猬形态初步重现,“打炮有空,别的没空。”
“带你去医院做个更彻底的检查。”
“你钱多烧的啊?我好好的,去什么医院。你要是闲得没事,就给自己查查脑袋,看下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
“手……”
顾疏河刚说,叶舟就立刻把手腕内侧扣向膝盖。
顾疏河不戳破他,“我是说你的左手,上次换完药到现在,感觉一直没怎么好。”
“我就这样,可能是血红蛋白有些问题。”
“血红蛋白有问题?”
“小事,死不了。”
“不要随便下定论,还是去医院查一下。”
“我才不是随便说的。”
叶舟早就试过了,就算好不了,血也不会流干。
他的命真是又贱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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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前菜已经上来。
顾疏河笑着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