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年节了,又到了整个靖远侯府最冷清的日子。
他的母亲萧氏是娴贵妃的堂姐,听说母亲原本和父亲恩爱无比,但是一切都在那个女人带着那个私生子上门后都变了。
母亲当时还怀有八个月的身孕,那个女儿带着那个私生子上门,口口声声说只求能让她的孩子认祖归宗。母亲一面要想方设法地稳住靖远侯府和萧家的脸面,一面又要在心里为自己丈夫可能红杏出墙而煎熬。
于是他的母亲早产了,而胎儿因为在产妇肚子里憋得太久,从生下来就没了呼吸。
至于他的父亲,那时候虽在京中,但是在京郊军营练兵,一直到深夜才回府。
等回了府上,一切都晚了。
母亲因为伤心过度,不愿再面对父亲,毅然决然和父亲和离,如今一直在京郊的寒山寺上带发修行。
至于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靖远侯到底没给他上族谱。只养京城外青山州的一处院子里。
他一直都觉得很可笑,母亲为纪念过世的妹妹,便抛下了他这个年仅3岁的孩子,至今也不曾问过他一句,可曾过得好。至于父亲,从和母亲和离后,便辞去了军中所有事宜,只留下了祖传下来的爵位。平日里也是很难见到一面,每每见到他时,只会用一种愧疚又无可耐的表情看着他。
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最开始那个女人找人刺杀他的时候,他有委屈过。他试着写信,让人拿去寒山寺,但是一封回信也没有。他也想过找父亲,但那时候他能力有限,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那个女人做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给五姑娘的年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羽书回禀道:“回世子,已经让人送往安云州了。今晚应当会送到五姑娘的院子里。”
贺凌洲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今儿个连续两道圣旨,直接把苏家人都砸懵了,因此林氏好好的便摆了三桌家宴。
等苏清苒回到鹿溪院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二刻(晚上九点半)了。
“姑娘,等会儿可要用血山楂水消消食?”
立夏在一边打趣道,“寒露,可不能喊姑娘了,如今咱们都该喊县主了。”
苏清苒笑骂道,“好呀,你们几个,本来还说可能在这段时间这么忙碌的份儿上,赏三个月的月钱。看来。。。。。。”
几个小丫头瞬间就服软了,一口一个“好姑娘”、“县主大人”、“姑娘最是人美心善”巴拉巴拉。说的苏清苒都耳根子红了。
果然人不是讨厌绿茶,只是讨厌绿茶茶的对象不是我罢了。
“行吧行吧,明儿个让惊蛰给你们发月钱。”
不过到了她房内,她在贵妃榻的小几上看见一个匣子,瞬间就了然了。
为了不打眼,她很少会带羽衣出院子,因此今儿个羽衣一直呆在院子里。
等在羽衣眼皮子底下,到她房内来的人也就只有。。。。。。
“惊蛰,你把羽衣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