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氏闻言却错愕了一下,道:“那倒也不是。你父亲虽有爵位,却并未身居要职,俸禄不多。侯府曾经败落过,田地铺子收入也有限。这侯府上下一应支出都要我来管,这么多年要不是嫁妆补贴,我还真有些捉襟见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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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贴上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这天侯府热闹非凡。
陆锦棠今日盛装打扮,光彩照人。
内穿一件白色抹胸,边缘以银丝勾勒缠枝花纹,外穿一件白色对襟窄袖褙子,领口绣着一圈小巧而精致的蓝色兰花,花瓣栩栩如生,丝线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袖口则镶了一圈细密的珍珠滚边。
下身则穿一件水波纹路,多层丝绸叠制的褶裙,行走之间,裙摆荡漾,波光粼粼。
耳垂挂镶了蓝宝的耳坠,与裙子交相呼应。
发髻如云,上插一只白玉兰花簪,旁边点缀几支精巧的银簪。
她今天这一身,清雅又不失富贵。
正如她头上那支白玉兰花簪,看似朴素淡雅,实则价值不菲。是由一整块上好羊脂玉由匠人精雕细琢而成,其中闪烁的光辉则是由细钻做的露珠。
林予笙站在远处看热闹,这簪子她倒是瞧的分外仔细。
若是她没记错,这白玉兰簪应当是东方氏妆奁里珍藏的一件了。
林予笙只见过一次,是在东方氏房里,东方氏指着这簪子说,这是安王妃的嫁妆,又成了东方氏的嫁妆,以后会传给林予笙,再成了林予笙的嫁妆。
怎么现在倒跑到陆锦棠头上去了?
韦氏今天也难得从松鹤堂出来,给陆锦棠撑场子。
安王府的马车很快就稳稳停在了门口。
下来一个气质娴雅的侍女,先恭敬地行了礼,然后道:“奴婢奉小姐之命,来接永宁侯府小姐赴约。”
她身后的马车高大华贵,马车的顶盖装饰着绸缎帷幔,四周悬挂着精致的流苏和铃铛。拉车的马匹毛色光亮,油光水滑。
最关键的是,车上带着安王府的标志和旗帜。
这辆车足以显示安王府对所接之人的重视。
韦氏脸上红光满面,对陆锦棠点了点头:“棠儿,安王府盛情邀请,你且去吧。”
安王府的马车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此时听见韦氏的话,都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说安王府和永宁侯府交恶吗?十多年没来往了,怎么派了马车来?”
“早就听说,永宁侯府五小姐才貌双全,没想到,竟能得了安王府的青眼。”
“你傻什么呢?五小姐可是安王的亲外孙女,隔代亲懂不懂?再生女儿的气,看见这么风华绝代的外孙女,也气不起来了啊。”
“切,这永宁侯府五小姐名满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安王府住的有多远,现在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