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试必定落榜。乡试的考官,可是重臣担任,宁家顶多能买通一个州府官,但朝堂上还不是宁家一手遮天。”
科举是糊名制,照理说考官不会知道哪张是考生的试卷。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以前就有考生在考卷的文章中写某几个字,作为暗号。
所以,对于宁婉音兄长能考上秀才,还点为童试案首,不少人都觉得,是宁家暗中出了力。
他要真有这本事,怎么先帝时他不参加科举?
如今他妹妹执掌大权,他倒是冒出来了。
董维恍然,眼底闪过一丝鄙夷:“搞这些旁门左道,不如去战场,勋贵子弟,当什么秀才,也是丢人。”
“他是个病秧子,听说差点淹死,他要是上战场,估计要从马上摔下来,还怎么打仗?”
“宁太后指望不上自家兄弟,要不怎么到处拉拢将门?以前拉拢唐家,如今又对董兄与侯爷示好。”
“董兄是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他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哪有董兄的本事上战场。”
几个兄弟七嘴八舌踩一捧一。在自家包厢里,也不虞话传了出去,被外人听见。
董维被夸的飘飘欲仙。他看了一眼宁家不成器的嫡长子,觉得在他的衬托对比之下,自已其实还是颇有大将之姿的。
楼下一行人,并没有上二楼包厢。
就在大堂里坐下了。
这些都是宁家的同龄小辈,因出了一个宁太后,他们皆是围着宁珩转悠。
宁珩平日里在家闭门读书,鲜少出门。
今日他特意去城门看西南将土归京,众人这才有机会见到他。
而宁珩见到一众家中兄弟,大方请他们来第一酒楼喝酒,大家都很高兴。
“平日难得见堂兄出门一趟,堂兄是去看东川侯父子吗?”一个堂弟问道。
如今不少人都在猜测,宁婉音想拉拢董家,才故意把封赏的荣耀,给了东川侯父子。
尤其是宁珩还特意去城门看热闹,似乎更验证了这一点。
宁珩一脸冷傲,眼中三分不屑,“当然不是。我是去看那些为西南浴血奋战的土兵,他们是大炎的英雄!至于董家父子……这种无用之将,看什么?”
他并没有刻意扬声说话,但因着他的出现,在场其他客人本就是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随着他这中气十足的话音一落,整个大堂为之一静。
众食客看了看宁珩,又不约而同看向二楼某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