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音不值得皇帝宠爱。
赫连祁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面无表情,“朕已经处置了魏氏,你替她叫屈,是嫌朕处置不公吗?”
“嫔妾没有!”宋清芝慌忙跪下请罪。
赫连祁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
自已的刀儿,不借他这个靠山帮忙,难道投靠外人?
在万寿节搞出这种差点让他颜面扫地的事,他和宁婉音一样,都想拿魏家开刀。
宁婉音这一步步都走到了他心尖尖上。
上位者眼中,你若办的事,结果是他想要的,过程和手段并不太重要。
反之,那就可以在过程和手段上挑刺了。
而宁婉音敢把皇帝卷入局中,自然是知道,这是陛下乐见其成的。
“陛下——”汪德贵瞪大了眼睛。
皇帝刚进去,竟然又从墨竹轩出来了!
“您这是去哪?”汪德贵赶紧跟上。
赫连祁皱了皱眉,“泠雪阁。”
还是和宁婉音待在一起舒服。
墨竹轩内。
宋清芝跪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
“主子,陛下已经走了……您……您快起来,早些歇着吧……”诗儿安慰道。
宋清芝委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陛下为什么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主子您对陛下一片深情,都怪那个狐狸精迷惑了陛下……”诗儿骂道。
宋清芝攥紧拳头,眼中泛起怨恨之色,“宁婉音……”
……
泠雪阁里。
宁婉音手执毛笔,认真勾勒荷花的模样。在案桌边,还有一沓作废的画稿,皆是荷花图。
“主子,您已经练了一天荷花,怎么不换一个物件呢?这都要看烦了吧。”莲蕊在一旁研墨,笑问道。
“我想在荷花开尽之前,将这满塘荷景画下来。”宁婉音一边临墨,一边答道。
“为什么?”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
宁婉音抬眸望去,满目诧异,“陛下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