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打劫伙计抱着刚写好的价格牌子正打算出去的时候。直接被人拦住了。“你们店所有的米粮我全要了。”
听到这句话,伙计微微一愣。他们可是燕京四大粮行,仓库的粮食可不少。“老板,老板……!”
伙计做不了主,快步的冲进去大叫老板。林富挺着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走出来。看到顾知意的时候,微微一愣。“顾大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段时间,顾知意在燕京的名气可是相当大。毕竟现在燕京传闻,顾大小姐可是萧大儒的弟子。虽然这个真实性有待验证,但是顾知意三个字最近在燕京那简直火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何况,退一万步,顾知意好歹是长安侯府的大小姐。林富虽然有钱,也不过是民。“我要买粮。”
顾知意开门见山的说道。林富微微一愣,片刻之后立马堆起笑容。“顾大小姐要粮,好说好说,来人,立刻带顾大小姐去挑,想要什么要的拿什么样。”
林富大手一挥,直接招呼了几个下人过来。“我要所有的粮食。”
顾知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她提前查过了。燕京这四家粮商,背后都有燕京权贵的影子。当年她在的时候,整个大燕的权贵是没有一个人敢插手这些的。萧牧棠那崽子,这十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整个燕京,完全是乌烟瘴气的一片。这四家哄抬物价,没有一家是无辜的。所以她根本没打算放过这四家。林家的背后是国舅府。其他三家她不熟悉,也就国舅府,顾知意比较有印象,自然就直接拿这家开刀了。林富愣了半天之后,回过神,直接笑出了声。“顾大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这个人从来不爱开玩笑。”
顾知意直接打算林富的话,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她早直接掀了这粮行,哪还好好的跟林富说话。权势这东西,虽然谈不上好。但是手握重权的时候,就可以少废话,节约时间。顾知意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来应该加快顾南风学习的脚步了。不然就长安府现在的地位。她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被赋予重任的长安侯世子顾南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叠书。脑袋就有些晕。好想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下一句是什么?”
“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何以解释?”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知,见君子而后厌然,与这句话相似的是哪一句。”
左手奋笔疾书,右手还不停的花圈圈,然后还要听岁寒先生时不时冒出来的问题。顾南风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这么难过。绞尽脑汁,在自己有限的知识之中找出能够回答的。顾南风只觉得精疲力尽。而岁寒先生看似不满意的目光深处却是惊讶。小凤凰当时提出这种训练方式的时候。他是不赞同的。要不是知道顾南风是个完完全全的妹控。他会以为顾知意对顾南风积怨已久,这是蓄意报复。毕竟正常人,真的扛不住这种强度。但是他没想到这半个月,顾南风非但不仅抗住了。虽然一开始,他总是看书看着看着就瞌睡。或者走神。他每天大量的将四书五经囫囵吞枣一般的灌入顾南风的耳朵。顾南风每日的学习强度,看进的书,都在一天天的增加。从一开始的缓慢进步到现在每日几乎能够按照他最初设定的强度完成。顾南风不蠢!一开始小凤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表示质疑的。现在,他开始承认了。岁寒先生忍不住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扫在顾南风的身上。想着明日的课程可以再增加强度。埋头苦读的顾南风,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蝉。总觉得最近的日子,苦的简直没一丝的甜。粮行这边,林富瞬间堆满了笑容。“客人上门,自然没有不卖的道理,如今燕京的粮价,一斗米大概是50钱银子。我们粮仓一共有……”林富爱胖胖的身子,此刻显得灵活一场。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然后报出最后的数字。“三百七十六万四千五百两银子。”
林富将算盘一放,双眼冒光的看着顾知意。毕竟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按照这个价格卖出去,今年粮行的利润简直翻了十倍。林富一想到,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林老板的大米进价应该是一钱银子,卖我五十。”
顾知意慢悠悠的开口。眼神微微一沉。被她盯着的林富只觉得心里一颤。那一瞬间,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这顾大小姐气势倒是真有些吓人。林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半天才让自己从对方的气势影响下回过神。“顾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林富小心翼翼的问道。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特么这顾大小姐不是打算来逗她玩的吧!“按照进价卖给我。”
顾知意摸了摸鼻子说道。林富:……直接转过身,然后招呼一众小二。“送顾大小姐出去。”
这是没得谈了。顾知意耸耸肩膀。反正一开始,她也没觉得光靠说能够搞定。她在位期间。大燕的朝堂向来都是她说了算。靠的从来不是嘴。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店小二齐刷刷的上前将顾知意围住。顾知意转动了一下手腕,太久没动手了。“谁敢动她。”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声音一左一后从两边传来。顾知意整个身子完全是瞬间的僵了一下。她转过头。左侧的青年,一身红衣,五官艳丽,甚至比女子的容貌更加美上几分。这大雪飞扬的季节,手中还拿着一柄扇子。玉骨的扇子,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他迈步过来。衣衫微动,身后的下人急忙上前撑伞。此刻看向顾知意的目光之中仿佛星光涌动。顾知意:……她扯了扯嘴角,转向另外一边。紫衣矜贵的男人,形单孤影的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