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宁若被关在小房间里,灯光晦暗,空气中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坐在角落里,发呆,已经被关进来十多个小时,无法和外界联系,她疯狂的想孩子,更担心如果被判刑的话,以后无法抚养孩子。
突然很恐惧,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没有报仇,没有给妈妈正名,更重要没有抚养孩子长大。
心里害怕,低头,眼泪不断落下来,如果现在谁能把她救出去,让她怎么报答都可以。
走廊响起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宁若,有人保释你,跟我去签字,就可以离开,以后遵纪守法。”
宁若惊喜,抬头抹去眼泪,她被保释了,慢慢站起来,脸上有了笑容,“谢谢。”
她被带去一个房间,签字,然后被释放,宁若离开大门,往外走。
外面天黑,夜色里一辆商务车停靠,一道颀长身影站在车边,路灯下,白衬衣,黑色西装裤,头发柔顺,五官干净英俊,浑身透着儒雅。
“学长!”
宁若错愕,没想到保释她的人是学长,在学校总是对他她照顾有加,彬彬有礼,却很忙碌的沈景秋。
沈景秋听到喊声,从手机上抬头,深邃明亮视线落在宁若身上,一眼万年。
“宁若。”他深情的喊,“好久不见。”
宁若激动走向他,突然红了眼眶,记得学长毕业的时候,她和同学送他,放下豪言,说以后毕业要干出一番事业,结果再次见面,她这么落魄。
“怎么哭了?”沈景秋走上前,仔细打量,“在里面被欺负了。”他语气微冷。
宁若摇头吸吸鼻子,“没有,就是觉得很没面子,我混得好差,还让学长来保释我。”未婚先育,打人被关,她是学校混得最差的一个。
沈景秋失笑,抬手,准备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又觉得唐突,“怎么会,我也混得很差,你看,我开的车子才两三万,别妄自菲薄,生活都不容易。”
宁若急忙擦眼泪,“你不是家里有公司吗?”
“遇到危机,破产了。”
宁若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学长这么优秀的人也混得不怎么样,心里有点可耻的平衡。
“这样,那我们真是同命相连,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都会好起来的。”她打气。
沈景秋微笑,“嗯,所以不要难过,混得不好的人很多,不止你一个,走,带你去洗澡,换新衣服,这里的规矩是离开,要洗澡,去霉运。”
沈景秋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规矩。”
“以前我也进去过。”
沈景秋毫不避讳的告诉她,坐进驾驶室,把车子往酒店开去。
宁若诧异,“怎么会,我还以为学长连和别人吵架都不会,你一直都是温和,斯文,有礼的。”
沈景秋眉眼都愉悦,“是吗?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那为什么三年都和我联系,如果不是我和你小姨联系,我还不知道你回国,是看不起学长吗?”
宁若忙说,“不是,因为妈妈过世,我接受不了,再加上别的事,所以离开一段时间,调整心情。”
别的,她不想说,尤其是感情的事,像是在学长面前谈论感情都是亵渎似的,他像不染人间的白雪,大学的时候,独来独往,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