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臣官嘴角一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非常清楚邢石的性格,有他在,自己绝对闯不进藏书楼。
万般无奈之下,秦臣官只能站在楼外朝里喊道,“魏公子,我是秦臣官,有要事求见,不置可否出楼一叙!”
声音被灵气承托,宛若钟鸣一般在藏书楼内传开,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二楼左侧过道最深处,魏渊刚把那本剑典放回原位就听到了秦臣官的声音,眉头微微一挑,“看来秦落衣的诅咒发作了。”
这么说着,魏渊轻笑一声,“这个时候想到我了,哪有那么容易。”
“秦公子,国子监藏书楼珍藏众多,这等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时候要我出去,不合适吧。”
魏渊的声音从楼内传来,秦臣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比较魏渊说的不错,藏书楼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即便是国子监学子也得报批,得到允许之后才能进入,若放弃这次机会,下一次入楼又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魏公子,十万火急啊,舍妹病重,家父说唯有你能医治,你且随我同去,所有损失我相府一力承当。”
“秦公子回去问问相爷,当日我离开之前可曾与他说过什么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相爷贵人多忘事,给忘了。”
此话一出,秦臣官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回答道,“魏公子且稍等,我这就回去问!”
他虽然不知道魏渊当日与父亲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即便是猜也能猜到并不如何友好,看来今天仅凭他是请不动魏渊了,倒不如快些回去让父亲亲自来。
又是一路疾驰赶回相府,秦臣官将一切说与秦玄甫知晓,听了这些话之后,秦玄甫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你个魏渊,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是否真的能治好落衣的病还不一定呢,竟然这个时候就给我摆谱!”
秦臣官有些焦急的开口道,“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要摆谱就让他摆好了,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妹妹的病要紧啊。”
听到这话,秦玄甫犹豫了一下,最终才叹了口气,“也罢,我便亲自去一趟,就不信这魏渊还敢不来!”
两人一同到达国子监藏书楼外,秦玄甫先是向着邢石微微行了一礼,“邢少监有礼了。”
“宰相大人亲临,有失远迎。”
邢石不苟言笑的还礼。
“邢少监,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还没等秦玄甫把话说完,邢石便已经摇了摇头,“不可,即便是国子监学子这个时候都不被允许进入藏书楼,跟何况相爷您并非学子。”
听到这话,秦玄甫也并不意外,他对这邢石也算了解,听到这个回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看向藏书楼,开口道,“魏渊,我来了,你下来吧。”
“原来是宰相亲自驾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废话少说,名品法器我已经带来了,给你也无妨,速速随我千万相府为我女儿瞧病!”
说着,秦玄甫转身就要走,在他看来,他既然已经来了,就算是给足魏渊面子了,而且还送出了名品法器,这魏渊哪还有不去的道理。
可魏渊是什么人,那日在相府不仅没有拿到名器,而且连饭都没吃就让他离开了,这是何等屈辱,魏渊是帝尊,即便重生之后依旧是,就好比帝王的尊严不容践踏,帝尊更是如此,若开了先河,怕是日后魏渊自己都不会将尊威当回事儿了,所以,他曾经说过的事情,必须做到!“宰相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还没等秦玄甫走出几步,便听到了魏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