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块手帕而已,兴许是人家的定情信物也难说。”沐玲珑笑道,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般大胆刺杀的人,果真是身处高位,不主动招惹人,也会有人想要杀害你。
“那块手帕上绣了一朵精致的莲花,极有可能是他亲密的人所留,除此之外,便无别的线索可寻。”墨轩帝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那定然是了,都怪你当初与我回沐府时那般招摇,才招来这许多麻烦。”沐玲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一笑,笑容顺着唇角蔓延至眼角眉梢,极为的好看。
“朕的妃嫔回家探亲,自是不能畏头缩尾,当然是越风光越好,这样才能彰显我皇家气概。”墨轩帝说的十分的理所当然。
沐玲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的正欲开口,却听得李清平在外求见的声音。
“进来吧!”墨轩帝冷冷的道,沐玲珑忙将头从他的肩上移开,在旁边端正的坐好。
“什么事。”
“皇上,蝶妃娘娘身边的人来报说,蝶妃娘娘练舞时伤了脚,说是舞鞋里被人置了钉子,这会来派人请皇上过去呢。”李清平尖着嗓子,小心翼翼的说。
“放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墨轩帝重重的拍了桌子,俊美的脸上满是怒容。
李清平吓得跪了下去,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先别生气,还是先去看看蝶妃的伤势如何吧!”沐玲珑劝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
墨轩帝点了点头,沐玲珑虽不是十分愿意,但还是随着他一块去了。
两人到的时候,蝶妃刚好上完药,脚上缠着白净的布条,斜躺在床上。
“给皇上请安。”蓝千蝶挣扎着欲起身行礼,眸中隐隐有着泪光,本就柔弱的面容看上去更是让人心生怜惜,那钉子插入了肉里,伤了静脉,她几时受过这般重的伤。
“蝶妃既受了伤,便不必多礼,好生养着。”墨轩帝虚手一扶,止住了她的动作。
沐玲珑在旁看着,微微蹙着眉,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墨轩帝的双眉紧蹙着,一张冷酷的脸上像是染了冰霜一般,这人竟敢在宫中明目张胆的放肆。
“傍晚时分,娘娘如往常般穿了舞鞋,欲练习昨日新学的舞蹈,可寒玉姐姐才拿了那鞋给娘娘穿上,娘娘一站起来,便大声喊疼,奴婢们帮着娘娘脱下鞋,才发现那钉子扎进了肉里,染了许多的血。”蝶妃身边的一名宫女跪下,蹙了眉,有些不忍提起那伤。
墨轩帝的眉头蹙得更深,冷声道,“将那名叫寒玉的宫女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她。竟敢做这般的事,不要命了。”
“皇上,方才混乱中寒玉便不见了,臣妾已派人去寻她了,相信不久便能找到她问个明白,臣妾一向器重她,她总不至于这般的不顾情面,兴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蝶妃忍着痛,声音略微有些虚弱。
“皇上。”李清平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
“怎么了。”墨轩帝的声音依旧冷淡。
“边关急件,请皇上立刻处理。”李清平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墨轩帝的神色。
“知道了,朕先离开,沐妃你在这守着,帮朕审问那名宫女。”墨轩帝对着她一笑,神色稍微松了松。
沐玲珑回之一笑,轻轻的说,“臣妾知道了,皇上放心的去便是。”
墨轩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蝶妃的伤势严不严重,太医怎么说。”虽然心中对她仍有罅隙,但出于礼貌,沐玲珑还是问了问她的情况。
“多些沐妃娘娘的关心,千蝶的伤势虽重,但养几个月便没事了。”蝶妃神色不变,望了一眼她稍显冷漠的脸,心中顿时有些感慨。
“这后宫中,莫要气焰太盛,否则容易惹人嫉妒。”沐玲珑想起那日太后欲立她为后,招来了旁人的妒忌,才致这样的祸端,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
“娘娘既是知晓这个道理,自己也好好保重才是。”蝶妃的面色苍白,依旧可见娇美的面容,沐玲珑淡淡一笑,别开了视线,她终究还是无法原谅她那般的对待林槿斓。
“蝶妃娘娘……寒玉,她,她自尽了!”蝶妃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