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蹙眉,“这药很贵吗?”
她随便瞅了地上一眼,就是一些温补的药,没什么特别的啊。
李子越摇头,泪水决堤,“不是药的问题,是病入膏肓没得救了,我的娘亲快要死了,我救不了她,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哥,他们征战沙场,我却连我娘都照顾不好,呜呜呜,我有什么脸面对他们……”
大街上,她就开始大哭,来往的人还以为是她们欺负了人家,不时有人指指点点。
花絮看到她哭,将自己手中糖葫芦喂到她嘴里,“姐姐,你别哭了!”
李子越看到糖葫芦哭得越发大声。
娘亲以前就最爱给她买糖葫芦。
可是娘亲快死了。
花渐离安抚,“你别哭了,我跟你回去看看,我学过几年医术,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你?”她摆摆手,“不行的,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说能拖一日是一日,希望父兄回来能见上一面……你一个小女子不行的,不行的!”
不行!
花渐离也是犟脾气,姐的医术,谁敢说个不行?
今日她还非就杠上了!
“你要是信我,我为你母亲治疗,你若是不信,那你就听天由命吧!”
花渐离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李子越信服两分。
“你……”
“你什么你,走吧?”她一手拉花絮,一手拉李子越,向着街口奔去。
李子越拉回她的手,“不是那边,是这边!”
“你不早说。”花渐离停下脚步。
“你也没问?”
“那还不走?救人如救火!”
几人跑了一路,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
朱漆大门上悬挂着“镇北将军府”五个大字,大门左右,两只石狮子霸气十足,门口两个守卫精神抖擞。
“二小姐!”随着三人进门,守卫拱手施礼。
李子越没时间回复他们,带着花渐离两人直接往她母亲房间而去。
到了房间,花渐离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坐了一个老者,看情况,应该是郎中。
郎中旁边立着一位妇人,年约三十上下,盘着随云髻,并无钗环装饰,身穿湖水绿云纹妆花缎织的长裙,脚上穿一缎面紫珍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