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家姐极难管教,未免使娘娘操心,娘娘可否将姐姐让与明庆宫,既逃了一麻烦,也全了我们姐妹俩的情分?”
“是啊,容妃何必同一个小辈争,置人家姐妹两人的情分于不顾也便罢了,还想教训小辈,在小辈面前作威作福?”
任嘉汐还未出言反驳,皇后穆轻烟反倒率先按了她一个冷心冷情的名号。
沈礼书轻笑了一声。
大殿之中,除了几个女人的声音,再无其他,沈礼书突然的出声,让众人把目光都聚到了他头上。
“这唐雪菱到底何许人也?”沈礼书歪着头看向沈楚安,神色略显疑惑,又透着星点好奇,“弟妹和两位娘娘都为她说话,不如父皇将这唐雪菱安置在儿臣的明祈宫,让儿臣见识见识,省得大家伙再争。”
“三哥!你也要阻拦阿莹和她姐姐叙旧吗?”
“哎呀六弟,你说的什么话,她就算是来了皇兄宫里,那也是在宫墙里,弟妹想见她不随时能见,咱们两座宫羽离得又不远。”
沈礼书四两拨千斤,将沈礼乐的话还了回去。
“行了,不过是一个服侍的人,争来争去像什么样子。”
关键时刻,还得是沈楚安发话,“这唐雪菱就放到老三的明祈宫吧,容妃,你再挑一个。”
穆轻烟的背后是太尉府,国丈穆家;
任嘉汐的身后是宰相府,堂堂任家。
权衡之下,不能因为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丫头,让她们之间掀起风浪。
所以,将唐雪菱安置在沈礼书那,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做了皇子的女官,旁的也不用操心太多了。
“儿臣谢父皇恩典。”
沈礼书忽的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起身,谢过沈楚安。
叶暮岁进宫的日子在唐雪菱的前一日,她刚走至西街,身旁就停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正是苏瑾瑜的侍卫南河。
马车停稳后,苏瑾瑜自马车上下来,站至叶暮岁面前,“叶姑娘若是要进宫,苏某顺路,不知叶姑娘可否愿意乘苏某的马车?”
真是瞌睡了有枕头,叶暮岁慨然应允,“好啊,多谢大将军。”
叶暮岁的左手被包成了“大馒头”的样子,苏瑾瑜只好扶着她的右手,方便她登上马车。
上车后,两人并肩坐着,叶暮岁注意到苏瑾瑜的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她的手上,先发制人道:“大将军,你若是要训斥我鲁莽,做事冲动,我希望你不要说出来,毕竟,我可是为了你才想要同我那畜牲爹一刀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