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岁一愣,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她甚至不知,苏瑾瑜从哪能想出这么个称呼。
像是小名,被苏瑾瑜轻柔的唤出,携着无限的宠溺温柔。
“岁聿云暮,敬颂冬绥。我的夫人,名唤叶暮岁,她的名字里是新年的生机,来年的祝愿。”
叶暮岁眼眶微湿,苏瑾瑜却又附在她的耳朵旁轻念,“年年,以后只是我的年年。”
从来没有人这么解释过她的名字。
她的大哥小妹,随了叶家“清”字辈,一是珞,一是瑶,皆从玉从贵。
而她,十二月的生辰,生来无人疼爱,只得了个“暮岁”的名字,名字里就昭示着流逝的遗憾。
她也曾无数次思考,明明她的母亲袁南莞是叶府正妻,出身于大沥五大家之一的九江袁家,她是叶家嫡长女。
可她处在叶府,却不得一点重视,任意一个下人都可以欺辱。
如今有一个人告诉她,她的名字里是希望、是祝愿,她怎么能不有所触动?
“好。”
仅这一个字在叶暮岁的喉咙间滚来滚去,最后哑着嗓子应了下来。
“年年,吃点枣子,忙碌这么久,肯定饿了。”
叶暮岁细细咬着手里的红枣,心口处翻腾着“砰砰”的噪声,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彼时她还不知,这种情绪,名叫心动。
“我的年年,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苏瑾瑜看着叶暮岁脸上慢慢浮现出薄红,情难自制地咬上了叶暮岁嘴边的枣仁。
四目相对,两人皆多了几分羞赧之意,默契地双双挪到床榻之上。
“啊嗯。”
叶暮岁被身下的桂圆、红枣、花生……硌得闷哼一声。
“怎么了?”
“有点硌。”
叶暮岁自身下摸出来两颗花生,展示给苏瑾瑜看。
从没想过叶暮岁还有如此纯真的模样,苏瑾瑜被她可爱到,噙着笑问她,“年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红枣、花生、桂圆……
早生贵子……
叶暮岁如何不知,此时被苏瑾瑜点破,双颊瞬时涨红,结结巴巴道:“我知道……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
“可是年年,我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