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削着苹果,男人也没有过多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2分钟后,简清看着手中圆润没有任何棱角的水果,相当满意。
她终于抬头,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这张脸。顿了顿,开始逐客:“难为您瞒着小老婆来看我,今年的例行公事结束了。您也看到了,我除了这几天嗓子不行,状态好的不得了,回去吧。”
男人看了看时间,略带沉默,终于还是重新起身。
这时,一颗被扒的光溜溜的苹果抛了过来,他稳稳接住。
“带着路上吃。”
想起平安果的说法,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越发柔和。
“不过……”简清随手取下帽子,露出虽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更加女性化的俏脸,问道:“又是一年未见,您觉得我和去年变化大吗?”
男人随意看了一眼,感觉有些不对,但是看了2秒后,便将疑惑压在心底。
他瞧了下手表的时间,重新对着儿子:“一年能有什么变化。看来自己照顾的不错,好像白了点。”
他顿了顿,继续道:“愚园多雇点人。别再生病了,有时间我再来。”
一年能有什么变化……简清想起夏二叔的目光如炬。
她淡淡叹了口气,眼见他要转身,突然有些冲动,直接脱下棒球服:“那这样呢?”
小脸娇俏妖艳,眸子冷媚如水,还有胸前小背心下,那尽力压扁却仍然隆着的兔子。
“你……”
男人的惊讶平复的相当快,他目光闪了下:“你健康就好。”
简清将整个身体靠在座椅上,不再刻意压低声音,重新恢复的嗲且腻人:“明年您别来了。”
“是明年?还是以后每年?”男人不确定是否有着言外之意。
简清没有回答。
男人还想再问,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夏董,您的下步行程到时间了。”
男人盯着女儿的脸,想要知道答案。看了十几秒后,不甘的回身向外走去。
看着那道背影,简清突然出声,戏腔回荡在房间,浅吟婉转:“一支红烛一片光,母子二人守厅堂。慨叹人世白驹过,几多往事人沧桑。”
刚刚走到门外的男人,微微一顿。
“夏董?”
他最终忍住回身质询的冲动,在秘书和保镖的簇拥下离去。
只是这次的脚步虽然沉稳依旧,力量感却弱了许多。
听着引擎发动,简清默默不语,心中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一个每年来看她不到五分钟的男人,对她而言,甚至还不如柳林镇这些街坊来的熟悉。
他有他的家庭,自己也有自己的……愚园。
“一支红烛一片光,母子二人守厅堂。慨叹人世白驹过,几多往事人沧桑。”
短短两句,简清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唱了很多次,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