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咱省东部地区的。具体地点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逃荒过来的。”赵玉香说。
“你看,咱现在的地方在青龙县的西边。你是不是找反了啊?越走越远了。”
“对啊,钱红很可能是跟着丈夫投亲了!你看我这老糊涂,咋连这条都没想到哇。这一个多月,走了好几百里地,算是白遭罪了。谢谢你了。同志,你叫啥名啊。”赵玉香说。
“不用谢。我叫岳晓红,是”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的。再问一下,钱红的丈夫老家是那个县的?”
“让我想想。……我们大队书记说过,好象是齐县的。哪个公社的,就没人知道了。”赵玉香说。
“有个方向,就比你这没边没沿地找强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证据,救你儿子的。”岳小红说。
赵玉香不停地点着头。其他妇女也跟着说:“岳晓红原来是省法院的,她说的保证没错。”
“真的。我可是遇到高人了!”赵玉香说着,身子向岳晓红身边挪了挪。
“我离开法院五六年了,也不一定说得对,帮你参谋参谋吧。你能否把案情仔细说说?”
赵玉香立即将大儿子、儿媳妇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最后说:“我儿子不可能干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那个钱红一定是被逼迫签的字,不然咋不敢露面了呢?所以我出来找她,求她饶我儿一命啊。”
岳晓红想了想,问道:“池塘女尸你仔细辩认了吗?”
“根本无法辩认。你想想,五月的天,泡水里一个月,天热再加上鱼虫撕咬,早就没人样了。”
“张玲玉嫁到你家后犯过精神病吗?”
“啥叫犯病我不懂,只是她有时头疼,精神惶惶忽忽的。”
“你想过没有,那具女尸若不是你儿媳妇张玲玉,这个案子还成立吗?”
“什么?你是说张玲玉还活着?”赵玉香惊呼。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性啊。”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张玲玉还活着,哪来的杀妻沉尸案呢。不过,公安局能搞错吗?”
“公安局只是根据你亲家母的辨认确认的,你亲家母说的话有准吗?”
赵玉香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说的可能存在,那我们也四处寻找过张玲玉,咋就不见她的人影呢?”
“我说的只是一种假设啊。咱们设想,那天张铃玉精神病犯了,惶惶忽忽的向深山老林里走去,越走越远。而你们只是到她亲朋好友家和车站去找,能找到吗。”
“你说的对,我们村东面是大山,人烟稀少,谁也没往那边去找人啊。”
“张玲玉走失在东面,钱红的婆家也在东面。你若想找到救你儿子的证据,也得向东方去寻觅。”
这天晚上,俩人聊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早晨,岳晓红叫醒了赵玉香和翠翠,还递给赵玉香一张长途汽车票说:“大娘,这趟车是开往齐县的长途汽车,我送送你们。”说着背起翠翠拉着赵玉香向汽车站走去。
翠翠爬在岳晓红的背上说:“岳阿姨,你真好!等我爹出来,我一定包个好大好大的饺子给你吃。”
赵玉香也说:“你可真是活菩萨啊。我们祖孙算是遇到贵人了,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与岳晓红同志道别后,赵玉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