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衰摇头说道:“不妥,公子定然不会同意的。”
魏犨怒道:“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公子不愿意,那我们就强行带公子离开。公子虽然会武艺,不过却不是我的对手。而且这七年来,公子从来没后操练过武艺,我又从紫阳祖师那里学到了不少的本事,要带走公子是简单之极。实在不行,我们就打晕公子带走。”
介子推忙阻止道:“不妥!不妥!公子为君,我等为臣,岂有冒犯公子的道理。”
魏犨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看着公子在齐国日渐颓废?”
狐偃想了想,说道:“我们明日去邀请公子出城狩猎,等愿力临淄之后,我等一拥而上,簇拥着公子远离。到时候公子纵然是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狐偃的这个办法实际上和魏犨的方法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舒缓了许多。介子推等人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再想到君策所说的,现在就是他们离开齐国的最好时机。也就不再多说。头点头同意了。
不过狐偃、狐射姑、介子推、赵衰、魏犨、臼季、颠颉他们商议的时候,有些太大意了,被姜氏身边的宫女给听到了。回去告诉了姜氏。
姜氏却也是一个知道好赖的,悄悄把听到狐偃、狐射姑、介子推、赵衰、魏犨、臼季、颠颉他们对话的宫女关起来,自己却把狐偃召来商议。
狐偃得知姜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却是大为感动。姜氏不但不阻止他们的行为,反而还愿意帮助他们带重耳离开。
在姜氏的帮助下,狐偃、狐射姑、介子推、赵衰、魏犨、臼季、颠颉他们很轻松的就将重耳灌醉带着离开了。
等到重耳酒醒的时候,已经远离了临淄。虽然心中怒极,但也知道狐偃、狐射姑、介子推、赵衰、魏犨、臼季、颠颉他们是确确实实为自己好。自己这七年来,在齐国确实是有些太颓废了。
虽然重耳自己也知道自己颓废了,但坠入温柔乡中之后,却是无法自拔。离开姜氏之后,重耳很快就转变过来了。
狐偃、狐射姑、介子推、赵衰、魏犨、臼季、颠颉他们也发现,自己熟悉的那位雄才大略的公子重耳又回来了。
离开齐国的重耳在众诸侯国之中游历,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机会。在秦穆公的护送下回到了晋国,成为了晋国国君。
而这时候,距离重耳出逃已经过去了十九年之久。
回到晋国之后重耳大赏群臣,狐毛、狐偃、狐射姑、赵衰、魏犨、臼季、颠颉等人都受到重赏,独独忘了介子推。
介子推为人清高,却也丝毫不在意,看到魏犨、颠颉两人张扬跋扈的样子,反而心生厌恶,和老母商议之后,背着老母前往锦山隐居。
介子推无所谓,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无所谓。介子推又一个叫解张的邻居。见随重耳出逃的九人之中,其他八人都受到了封赏。唯独割股啖君的介子推没有受到封赏,反而隐居深山。心中甚是不平。
做歌讽刺重耳。有龙矫矫,悲夫其所;数蛇从之,周流天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返于渊,安其壤土。数蛇入穴,皆有宁字;一蛇无穴,号于中野!
重耳听到歌词之后,这才想起介子推来,忙派人去宣召。却得知介子推已经离开了,并不在城中。四处搜寻不果之后,才有解张出面告诉了晋文公。
晋文公忙派人去锦山四处搜寻,可锦山广袤,峰峦叠叠,草树萋萋;流水潺潺,行云片片;根本找不到介子推的踪迹。
对于出来寻找介子推,魏犨本来心中就不愿意,见搜寻三天时间找不到介子推的踪迹。便说道:“君上,介子推乃是至孝之人,若是放火烧山,介子推担心其母,定然会出山避火。”
晋文公笑道:“此计甚好,忙命人前去放火烧山。”
看到火头烧起,魏犨又说道:“追随君上出逃的人。都是有功劳的。所有的功劳也不是他介子推一个人的,君上忘了封赏他虽然有错,但也不能以隐居来要挟君上。如今为了他一个人,君上在锦山下逗留了数日时光。等到他避火出来的时候,我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狐毛、狐偃、狐射姑等人也是有些不满,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只有赵衰觉得好像有些不妥,但也不好说出来。
晋文公带领大军在锦山搜寻自己,介子推也是知道的。不过介子推既然决定了归隐,就绝对不会出去。看到山上燃起大火,知道晋文公是准备将自己逼出去。叹口气准备背着母亲出去。被人嘲笑却也是顾不得了。
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介子推觉得无所谓,可是让母亲和自己一起赴死,介子推觉得对不起母亲。追随重耳出逃十九年,没有尽孝也就算了,现在尽然还要连累母亲与自己一起送死,介子推是绝对不愿意的。
不料介子推之母却是不愿意出去,认为出去之后介子推的名声就全坏了。母子两人坐在树下,被烟活活呛死。
大火熄灭之后,晋文公才找到了介子推母子的尸体。想到介子推的功劳,不由眼泪横流。知道是自己逼死了介子推。
魏犨、狐毛、狐偃、狐射姑等人也是羞惭之极,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介子推的尸体,晋文公泣道:“当年紫阳祖师曾说过,寡人回到晋国之时,就是子推身死之时,还会死在寡人手中,不料今日果然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