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乐清及其缴获的军械、毒品上时,一批边境面孔的华国人携着一袋袋或黑或白或军绿色的布袋,在成排武。警的掩饰下,匆匆离开……
乐清顺利回国。
局报告厅
今天的日子与往日不同,进出的警察全部都着常服,个个光鲜亮丽,腰身笔挺。
乐清也换上了常服,她站在局门口,神情恍惚,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几乎与几年前一模一样。
“顺子,你怎么还在这?”
乐清迷茫地看向声源,是可乐?几天不见,胖得都快炸开常服了。
“快走吧,这次省厅那边来人了,特意给一等功颁奖的。”
乐清任他拉着,脑子迟钝地反应过来。
是了,那个排爆的大队长拿了一等功,省厅来了不少领导。
真让人羡慕。
偌大的报告厅,红色的座椅,乌央央的藏蓝色,前两排是戴着红绶带的民警。
——你这带子都斜了,快整整,要开始了
——没文化,这是绶带!
乐清连连点头,面上喜气洋洋的,她摸了摸肩膀,只有硌人的硬质肩章,低头一看,她的不是绶带,是大红花。
“姐,他们是不是给我拿错了。”
“大熊?天儿?”
没人回她。
乐清一偏头,右手边空荡荡的,伸手往左边一抓,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乐大?有事吗?”
乐清忽然感到一阵窒息,像是被隔绝在一座密不透风的孤岛上。
全场唯一一个大红花,是她。
“下面有请溯州市特警大队大队长乐清上台!”
乐清迈着僵硬的步子,缓缓走上了台。
又是那个铿锵的颁奖音乐,幕布、地板通通都是红的,与瓦底血染的泥土和江海一模一样。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颁奖典礼上全都是红色。
乐清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颤抖,身旁的领导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身。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再没有人喊口号,台上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乐清缓缓抬起手,过于僵硬的肩膀,让她的手臂有些变形,这是她敬的最不标准的礼。
她转过身,面对台下黑压压的湛蓝色,闪光灯刺伤了她的眼睛,她眯起眼,掩盖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模糊中仿佛看到牺牲的战友们坐在台下,缺了胳膊的、掉了脑袋的、身体没了半截的,棕色的硝烟裹挟着他们,笑着看她领奖。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才应该在台上!
掌声雷动,驱散了短暂的幻觉。
前排戴红绶带的年轻人们,一脸艳羡的看着自己,目光满是钦佩之情,双手拼命的鼓掌。
她很羞愧,对他们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连忙看向了别处。
“这是乐大,以前在左阳特警的,跟我一个学校。”
“年纪轻轻就拿一等功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她多大了?”
“不到30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