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彻底没了联系。
桥面是植物藤编制而成的,混入了不少麻绳和木板,水势翻滚了几圈后,一部分桥面被吞噬,勾到了水下的水。雷。
轰得一声,溅起几米高的水柱。
河对面的难民被吓住,他们没想到水里也会有炸弹,有些挂在崖壁上打算游过河的人也纷纷上了岸。
局势暂时可控。
乔司脑中的弦仍然绷着,她走到已经冲过来又被压制住的难民周边,细细打量这一拨人。
按着常理,瓦低内战爆发,成年男性多半会被强制征兵,可这一批人全是年轻健壮的男性。
她扯开一个男人的衣服,皮肤很黑,像是故意晒的,没有纹身,干净异常。
这样的干净倒不是说他的皮肤有多好,那几簇胸毛就够让乔司不适了,而是这具身体没有一点干农活的痕迹,绝不是瓦低普通的老百姓。
乔司一拳打在男人的眼窝上。
“啊!”男人吃痛张开嘴。
乔司觑见对方的牙口,还算整齐。瓦低男性喜嚼槟。榔、女性喜抽烟,这样的牙口在瓦低人中很少出现。
她凛着脸,“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眼角一缩,马上又恢复正常,愤恨道,“我们是瓦低人,这里是瓦低边境,我们有权利呆在自己国家的任何地方!”
旁边的几人高声附和,声音大得连对岸都听得到。
“对!你们不能独占这里,我们有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
乔司一枪托塞进了他的嘴,喊叫声戛然而止。“既然你们不肯说,我也不想听了。”
她摸出腰后的枪,抬手便射死了他。
其余被压制的人怔愣,盯着死去同伴额头上的窟窿,面色渐渐露出恐惧。
眼前的女人丝毫不讲道理,他们原以为至少会有一轮审讯,也许会吃些皮肉之苦,只要撑过去就没事了。
乔司握着枪把的手一颤一颤地抖,嘴角蓄起一抹血腥的笑。她绝没有看错,那个男人胸口处洗掉的纹身。
是日月形的!
这个诡异的图案深深刻在她的灵魂里。在华国贩。毒、爆炸、蛊惑人自杀、边境暴。恐,她的兄弟姐妹们死的死,伤的伤…
所有的一切都因这个标志而起,无论是毒品还是恐。怖袭击,背后总是和它脱不开干系。
倒真像是天上的日月般,如影随形,无孔不入!
鹿侃也不过是他们的其中一员,他们善蛊惑,渗透进边境,再慢慢污染、分解整个国家!
乔司抑制不住地颤抖,她似乎能看到自己汩汩流淌的血液在青灰色筋脉中沸腾,是见到宿敌的激愤,也是被恶魔纠缠不休的恐惧。
她侧头望向对岸,眼白满是血丝。
那里还留存多少日月势力?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