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力一向很好,才十多分钟就走到了熟悉的仓库外面。
仓库外面仍然是几天前的样子,乱堆砌的红砖,一堵烂墙,灰尘四溢。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地上少了几滩积蓄起来的雨水。
温槿记得自己当时就是把包扔向了这个方向。
可现在地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仓库门已经修好了,这次上了锁,打不开。
没有找到包。
温槿心凉了半截。
被风吹走了?
那么重,怎么可能。
被别人捡走了?
上次不都说了,这里是那个少年的地盘……没什么人敢往这边走的么。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温槿苦着脸,心想,肯定是被那个少年捡走了。
前天晚上做的梦又在她脑子里重复播放起来。
温槿难过地耷拉下脑袋。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件事。
那些人追着她来到仓库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人提到过,说是少年是二号胡同口什么什么的。
莫不是仓库这里其实只是平常休息的地方,而少年真正住的地方是在二号胡同口?s
来都来了。
温槿咬牙,深吸一口气。
她再去那边找找看。
上次行色匆忙,其实城中村的路也不算难找。
密密匝匝的建筑构成九宫田字形,小路纵横连通,建筑物一楼挂着快脱色的门号牌。
时不时有扛着扁担或骑着三轮车的人与温槿擦肩而过,但都没过多向她投来眼神。
过了几个街,居然还有小卖部,来往的人瞧着也不像坏人。
或许上次真就是运气不好,才遇见坏人的。
没多久,她照着路牌走,二号胡同口,走到了。
这里就几户人家,不像别处跟地下植物要抢夺阳光一样挤在一起,窗贴窗门挨门,倒是显得有点过分冷清了。
一家铁闸门外,塑料板凳上坐着着摇蒲扇的老大娘,正悠哉悠哉地磕着瓜子,看着倒还面善。
温槿壮着胆子走过去,小心翼翼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个姓靳的少年。
一听到“靳”这个名字,老大娘原本和蔼的脸色一变,像是见着什么瘟疫似的往地上啐了口:“那姓靳的一家子都是瘟神,你找他们干嘛?”
瘟神?
温槿一顿。
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形容那个少年的吗。
她吞吞吐吐开口:“我……有点事。”
“你这样的小姑娘我可见多了,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不就是看那小子长得俊。”